皇上他总想以身相许+番外(242)

君容瞧着觉得此景甚美,正宜入画,便冲着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凝昭招了招手。

凝昭轻轻的走过来,见萧钰睡着了,便俯首靠近,君容在她耳边小声吩咐:“去取纸笔来。”

凝昭点点头,领命去了,很快便折回来,手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君容把东西在小几上摆开,凝昭给他研墨,他歪着头瞧了萧钰好几眼,觉得差不多了,才提笔作画。

他的画功是和宫里的画师学的,萧钰再强,也不可能样样精通,所谓术业有专攻,这种精细的活还是得找专门的人来教。

君容虽然学习的时日尚短,但胜在有这方面的天赋,画的不说栩栩如生,但起码能描摹出几分神韵。

他执着笔,神情极为专注,从侧面看,半张脸沉浸在光中,莫名有种虔诚的感觉,凝昭心道:陛下是真的对太傅很尊敬,这样也好。

萧钰不知道君容在给自己作画,她一开始能听到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但因为知道君容在,就没那么担心,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日头已经西斜到宫墙后了。

她感觉手臂有点酸,便换了个姿势,结果刚一动,薄毯就从身上滑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赵录(三更)

萧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估计是君容给自己盖的毯子了,人呢?

她环视一周,见房间里没人,只有香炉在静静的燃烧,缕缕轻烟飘散而出,房间内弥漫着浅淡的让人安宁的香味。

萧钰坐着放空了一会儿,才掀开薄毯整理衣襟下了软榻。

她起身走到门边,推开一看,门口守着凝昭和寒衣,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金灿灿的夕阳,低声问:“陛下呢?”

凝昭道:“陛下去御书房了,说是还有奏折没批完,让奴婢们不要吵王爷,让王爷睡个够。”

萧钰点点头,侧过脸看向寒衣:“你怎么回来了?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寒衣颔首,眸色深沉:“不出主子所料,那赵录……多半是有些问题的。”

“哦?进来说话。”

萧钰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坐吧。”

萧钰在主位上坐下,凝昭和寒衣分坐在下面。

“属下让人查了赵录此人的过往和在学堂里的表现,包括平时和他走的比较近和不太熟的人,都一一问过,发现个奇怪的事。”

“你说。”

萧钰颔首。

寒衣顿了顿:“按照属下查的的来看,赵录之前的课业并不算特别突出,在书院里也没什么才名,算是不上不下的那种,教过他的老师属下也问过了,大部分人都说他比较老实,平时沉默寡言的,挺沉稳,也不拔尖挑事,老师们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但对他能考中会元这件事,多少都是有些诧异的。”

“具体说说,怎么个诧异法?是觉得他的水平达不到吗?还是差很多?”

“嗯……赵录这人过往的成绩应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偶尔发挥的好,也会得到老师的赞赏,但去年会元的试卷,没那么简单,按理说,他是不远远不够的。”

萧钰若有所思,“那他的人际关系如何?在书院有没有玩的特别好的人,或是关系特别差的?之前可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寒衣摇摇头:“没有,他这人稍稍有些高傲,不屑与人结交,在书院没什么特别合得来的朋友,也没和谁红过脸,在同窗里的口碑还算可以,哦,对了,他这人其他的不突出,但字写得特别好。”

“字?怎么个好法?”

寒衣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之后递给萧钰:“这是属下顺手从书院拿来的,请主子过目。”

萧钰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段摘抄的话,她低声的念了出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是《礼运大同篇》?看样子他倒是心怀天下,字倒也算是有风骨。”

萧钰看了几眼,感觉他字体的个人风格不是很明显,不是她欣赏的类型。

“他写这个做什么?练字?”

凝昭蹙眉,有些困惑,“这能说明什么?”

“暂时看来,什么都说明不了,根据寒衣查的这些来看,赵录就是一个性格稍显孤僻傲慢,成绩不上不下,不出众又不惹事的好学生。”

萧钰边说边弹了下手里的纸,“也许还是个有大抱负,心怀天下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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