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老货(伙)计!”弗吉尔教授用他仅会的几个汉词,拗口生涩的说着。
柒牧桀垂目,看一眼弗吉尔教授桌子上的资料“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No problem,Everything is OK.(没问题,一切正常)”
弗吉尔教授咧嘴大笑。
他是纯粹的合亚帝国的人,说话的语气、面部神态都是极为的夸张、滑稽,就像个搞喜剧的小老头一样,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到任何寻常医生应有的稳重、内敛。
可,弗吉尔教授的专业知识、独到见解、大胆尝试,也使他在专业的医学领域上,占据一席之地。
弗吉尔教授歪着头看向戚姒,用英文问着“How do you feel?(感觉怎么样?)”
戚姒眸眼淡然,耸耸肩“挺好的。”
弗吉尔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见到那只跟屁虫,忍不住好奇发问“你的小男友呢?”
要知道,在这几天的面诊、会诊过程中,那只跟屁虫可是天天在眼前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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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
裴君州站定在走廊的一扇窗户前,黑眸深邃且冰寒,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的事物。
明天他的姒姒就要进行手术了。
这应该是件高兴事儿,可是……
不知道怎么,越是临近手术日子,他的心,便开始愈发的不安了起来。
柒牧桀抵达炎玄帝国,凯戴却毫无预兆的全身而退。
要知道,凯戴在炎玄帝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为什么要刻意避开与柒牧桀的相见?
以他之前对凯戴的了解,以及现在凯戴对戚姒的每一次挑衅。
裴君州有预感,凯戴一定不会就这样沉寂下去的。
目光下移,裴君州敛眸,眼神冰冷漠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合亚帝国的电话号码。
几乎是在拨通的瞬间,就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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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弗吉尔教授简单商谈手术事宜之后,戚姒与柒牧桀便走出了办公室。
可是,抬眸间,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两列黑衣人齐刷刷站定在走廊两侧,面容紧绷,凶神恶煞,叫人不寒而栗。
在两列纵队中间。
一个踩着恨天高,身穿深V超短连衣裙,金发碧眼的混血女人,满眼钦羡爱慕的看着裴君州。
若不是因为裴君州那极具杀伤力的凛冽气势,这个女人怕是要直接生扑上。
戚姒冷若冰霜的双手环在胸前,冰冷的美眸投向那个女人,目光凛冽闪着寒芒,红唇微抿。
这个女人,她知道。
玫琳。
仗着是合亚帝国现任伯爵的独生女,生性放荡,傲慢的很,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只是,这现如今,在裴君州面前,怎么又变了个样儿?
况且,裴君州又怎么和玫琳认识的?
戚姒并没有上前打断,反而笑得危险、妖冶,饶有兴致。
只是,唯有她自己知道,心中阴暗的占有欲在不停的作祟,暴戾因子在不断聚集。
玫琳满眼焦急心疼,将裴君州上下打量个遍“爷,您病了?怎么来医院了。”
对此,裴君州俊美绝伦的容颜冰冷得几乎没有温度,周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凛冽的强大气场。
眉宇间的戾气渐渐弥漫开来,他后退几步,拉开与玫琳之间的距离,一把手枪突然从后腰处抽出,对准玫琳的眉心。
“你再恶心我,我现在就让你滚。”
杀了玫琳,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最后也无非是与合亚帝国皇室进行谈判、赔偿而已。
不过……
明天就是他家姒姒手术的日子,他不想在此之前让一些闲杂琐碎的事,扰了这场手术。
玫琳轻笑,也不生气。
要知道,在见到裴君州的第一眼时,她就被这个男人深深吸引住了。
裴君州不似那些捧着她哄着她的男人,冷冰冰的,让她的征服欲愈加浓烈。
玫琳:“爷,您忍心这么对我吗?您看,我身体健康,禁得住您的,您何必死守着那个病秧子。”
裴君州面容阴冷,瞳孔无温,犹如在看一个令人作呕的脏东西一般,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森然阴戾。
“再让我听见你诋毁她一句,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伯爵的女儿。”
男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听在戚姒耳朵里,如春风沐浴一般,散去了刚刚全部的负面情绪。
忍住笑意,佯装怒意“好啊裴君州,趁我不在,偷偷把妹。”
听到戚姒声音的瞬间,裴君州身体猛地一怔,连忙将手枪重新别在后腰上,几步上前,解释着。
“姒姒,我和她没有关系,她是韩凯佲那傻逼的学妹,之前被他安排在这边替我处理事情的。”
他说的就是事实,生怕被戚姒误会,一双手臂缠住戚姒的细腰,头抵在戚姒的发顶,低声糯糯,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