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了解白洛,白洛不可能无缘无故。穿着这样大红色的喜袍,跑去赤炎的婚礼上闹。
怕是赤炎这个混蛋故意把白洛叫去羞辱吧......
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卫,穿上大红色的喜袍。跑去王爷和丞相千金的喜堂上面站着。
这得招到多少人的嘲讽啊?
那些所谓的名门贵族,最是凉薄和势力。
杨谦都难以想象,白洛都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样残忍?
为什么他可以把自己大婚的日子,都变成羞辱白洛的工具?
为什么他在做过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之后,这还能若无其事的抱着白洛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告诉自己,他会对白洛好!
杨谦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对白洛好?
他把白洛伤的遍体鳞伤,把白洛的命都给弄掉了。
现在却跑到面自己的面前,假惺惺的说着这些忏悔的话。
真的是要多有恶心,有多恶心!
杨谦再也没有办法瞒下去。
他想要让赤炎和自己一样痛苦......
不!
他要赤炎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比自己痛苦千倍万倍!
这个混蛋!
他要让他知道,这些年来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杨谦咬着牙看着赤炎,然后转身将一本关于药蛊的书递到了赤炎的面前。
这本书里还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的字。是当时简恒默写下来的。
里面每一条,都是一个毒虫的名字。
除了毒虫之外,还有各种毒蛇......
一张小小的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
赤炎接过杨谦拿过来的纸,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
虽然他不认识这里面大多数的毒虫。
但是他也看见了,这张纸上面有练药蛊最重要的一种虫子,叫做金丝蚕。
除了这种蚕之外,蜈蚣,蜘蛛,各种毒蛇,上面写的全部都是。
这些毒物之复杂,竟然写满了整整一张纸。
赤炎光是看到这些毒虫的名字,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心里面有一种非常不好的猜测......可是他根本就不敢去想。
赤炎有些痛苦的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然后直直的看向杨谦。
杨谦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白洛是你的药蛊。和他交合,便可以治好你身上的病。
可是,你又知道,这药蛊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吗?”
赤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纸条上面的面一个字。一时间都要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
杨谦看着他说道:“所谓药蛊,便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放在了布满毒虫和毒蛇的缸里面。
让那些毒虫和毒蛇啃咬他的身体,将毒素释放进他的体内。
然后运用解药,将这些毒素从他的体内化解。
循环往复,坚持整整三年的时间......
三年之后,药蛊可成......”
赤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里。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用力的锤在了上面一样。
一锤又一锤。
打的他的胸口又闷又疼!
赤炎虽然知道白洛是药蛊,但是他一直以为,只要被金丝蚕咬就好。
可是,他却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种毒蛇和毒虫,上去一起撕咬。
甚至还要一直被撕咬整整三年的时间!
“这是三年的时间里,各种毒物的药效都会在他的体内发作。
让他整个人痛不欲生。
解毒的时候,是最苦不堪言的药物,直接灌进人的体内,让药物和体内的毒素相冲。
然后再次被撕咬......”
赤炎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
他的双目都已经变得眦咧,手抖的就连那张纸条都已经快要拿不住了。
偏偏这种时候,杨谦又对着他说道:
“你知道,当时为什么你厌恶极了男人,但是他们也并没有给你换一个药蛊吗?
因为,那么多人里面,只有白洛一个人坚持了下来。
他喜欢你,他爱你,他抱着想要见你的心,才拼命的坚持了下来!
可笑那个时候你还想换一个药蛊,可是除了白洛之外,你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
后来皇帝送给你的那些药蛊,甚至包括简恒......
他们都并不能算是真正的药蛊。
那是因为你体内的毒素已经被白洛解除,所以这些人才被送上了门。
他们根本就没有经过那么多的痛苦!
除了一个白洛,赤炎,你还有什么?
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
赤炎呆呆的看着杨谦,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不能理解,那个时候他和白洛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白洛会带着对自己的爱意,能够拼命的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