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见瑶姬这反应,也好奇起来,戳了班勖一指头悄声道:“她好像真认识你诶,你没见过她?”
“俺没见过她啊。”班勖也无奈了,这么说着抽空又瞄了一眼,忽然恍然道:“诶不对!你不就是那天街上那个……”
“啊——!!!”
还不等班勖说完呢,瑶姬直接来了个高分贝清场,这一嗓子震懵了在场所有人,倒是从门边挤进来的教养嬷嬷不满地提醒道:“公主不可如此大声。”
瑶姬尴尬地扫了嬷嬷一眼,面上红晕更深一层,看着满屋子的侍卫们,她极力保持住镇定:“都退下!”
被瑶姬一嗓子吼懵了的侍卫们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瑶姬又说了一次,这才纷纷退走。
瑶姬又挥退了屋中其他人,这才没好气地瞪了班勖一眼,整理好衣衫重新坐好。
陆慈偷眼去瞄班勖,只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脸络腮胡子之间,竟有红意透出!
这莽汉脸红了?!!!
再去看瑶姬神色,陆慈回想起刚才二人反应,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冒出来。
“勖哥,你说那天在街上碰见的人就是她?”
瑶姬听陆慈如此说,看着班勖恨声道:“你竟将此事说出去了?”
班勖什么话也没说,憋的一张脸通红,陆慈瞧这二人反应,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了。
“不会吧!你真的摸了……”
陆慈还没震惊完,瑶姬又来了个高分贝。
“啊——!!!!不要说出来啊!”
“……”
陆慈正掏耳朵呢,瑶姬的教养嬷嬷又进来了,板着脸看着瑶姬,任她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瑶姬撑着头颇为疲惫,问道:“除了她,你还告诉谁知道了?”
这回班勖搭腔了:“俺没,没告诉谁,不是,俺是说这事就,就咱们仨知道。”
“……”陆慈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这事儿驷君也知道了。
“听着,若是有旁的人知晓此事,我定不饶你二人!”
“不会不会!”陆慈和班勖齐齐摇头表决心,就差发誓了。
瑶姬看了看班勖,越看越生气,指着他问陆慈:“他是你什么人?”
这言外之意就是这货要跟她没关系,那就直接煎炸烹煮了拿来解气?
还不等陆慈说话呢,班勖伸着脖子道:“哥!哥!俺是她亲哥!”
陆慈:“……”
啧,瞧把你给聪明的。
瑶姬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儿,觉得心里更堵了,僵了半天埋怨道:“你哥怎么这么个德行!”
“……”陆慈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您也别生气,这不都是个误会么。”
瑶姬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挥挥手道:“走走走!今日饶你们一回,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二人如蒙大赦,夺门而去。
直到出了公主府,陆慈都感觉耳朵嗡嗡响。
在外守候多时的枚颇几人见陆慈二人出来,立马迎上去。
“神医你没事吧?”
“呃,应该没事……”
毕竟嘛,她跟那瑶姬聊得挺投机的,若不是班勖冒出来,估摸着她俩人能当场结个义什么的。
从公主府出来后,一行人便回去了。
班勖一路上都是神思不属,一回去就抱着个柱子撞头,拦都拦不住。
陆慈咂着嘴在一边儿看着,末了感慨一句:“缘,妙不可言!”
没一会儿驷君回来了,形色间颇有些匆忙,见了陆慈便问:“听说瑶姬见你了?”
陆慈撑着脑袋看班勖撞柱子,头都没回,“嗯哪。”
“她可曾为难你?”
“没有啊,咱俩还挺聊得来的。”陆慈说完看了他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驷君脸上匪夷所思的神情。
她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口才好不?”
“……”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驷君虽然在莒国有官在身,但是基本属于自由身。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是国家级供奉,所以这地儿他想走想留都行。
不过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有不得不留在莒国的原因。
因为郕国这几日扬言攻伐须句国一事,莒国和郯国私下里也开始做出应对了。
对于此事,陆慈表示很费解,既然郕国搞得人人生厌,那为什么不能须句,郯,莒三国联手对付他呢呢?
对此,驷君给出了一个另她无法辩驳的理由——打不过。
既然正面打不过,只能迂回战术了,至于怎么个迂回法,陆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实在无法参与其中,只知驷君为了此事是忙的整日不见人影。
她一个人无聊得很,倒是班勖为着与瑶姬的那个误会,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整日缩在家里,百分百做到绝对不出现在瑶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