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接受不了自己毁容而自杀的。
在赵从霜的哭声中，时千凡摸到了万珠身旁，糯糯道：“万姐姐，赵惜儿是…被…NPC杀的吧？”
万珠撩了撩短发，惊讶道：“怎么猜到的？”
时千凡：“在饭堂，她划了那女孩的脸后，你说了句……”
——“你完了。”
“你倒是敏锐，”万珠坐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取过梳子开始梳头，“在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实力不够强大之前，别随便招惹伤害NPC，除非你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时千凡不难想象，毕竟昨晚追杀她的那群人基本都是穿着校服的女学生，那么在那女孩自杀后回来找赵惜儿报仇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想着，她深吸了口气，也不去安慰赵从霜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开始梳妆打扮。
下午上课时，赵从霜是踩着点进教室的，教师以她不懂得时间管理为由，将她吊到了教学楼的墙外，也不给测试。
这意味着她下午的分数会是零，剩下的分数只够晚餐，明天的早餐分数显然没着落。
晚餐过后，众人集中到校园里等分数，时千凡下午又考到了168分，晚餐花了120分，一共剩下182分，远超于昨天垫底的那个NPC。果然，这一晚上万珠和时千凡都不在出发名单内，可她们发现这次被罚来的三个NPC，分数都是160分。
分数在往上加，如果没猜错，第三天的分数会是240分。
她存的到吗？
时千凡摸了摸自己的后肩，害怕地发抖。
加上新的三个NPC再次凑够了十人，一伙人准时在十点进入了教学楼。万珠换上轻便的衣服，摁着肩膀转了转手臂问道：“我去查资料，你自便。”
时千凡：“我能跟着你吗？”
万珠：“我不可能一直带你。”
时千凡：“可现在让我自己一个人，更容易死。”
万珠转头望向她，后者不闪不躲，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更多的却是对活着的渴望和坚定。她也在学着成长，但这需要时间和带领。万珠歪过头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对于新手来说，支线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握主线任务的信息，最好提前把答案找到，这样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救自己一命，奖励也会很丰厚。
“今年的完美女孩会在五天后选出，也就是我们的第七天，我尝试过找去年的冠军，结果你猜怎么着？”万珠用铁丝挑开了门锁，径直地溜进了档案室内，“选上的当天晚上，宿舍发生大火，八个人全死了。”
时千凡：“只有她一个冠军死了吗？”
万珠手一顿，复杂地瞥向她：“不是，所有冠军或多或少都出了些意外。”
“万姐姐，”时千凡压低了嗓门，轻声道，“还记得我之前在宿舍看到的那个女孩吗？她不仅被毁了脸，还被切了……”她在胸前划了一刀，“昨晚我在教学楼碰见的鬼，无一例外全都被毁了脸。女孩子被大面积毁容，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万珠：“妒忌。”
时千凡点点头。
在冠军图册里，所有女孩的身材数据被标注地明明白白，这即是骄傲，也是炫耀。一旦当上冠军，就会被不那么“完美”的女孩妒忌，这就是这个副本的常态。
身材不好的女人不完美，长得丑的女孩更该去死。
这就是她们的想法。
“别想的太复杂，这只是个C级副本。”万珠说，“第七天当完美女孩冠军出现，那至少证明在那一刻那个女孩就是完美的，我们只要活到那一刻就好。”
时千凡闻言收起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乖巧地点点头。
见万珠开始翻资料，时千凡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学着在另一边翻。这间学校建立已有50年，摆在周围的奖项基本都是跟舞蹈、唱歌之类有关，其他的比如运动类、奥数类一个都没有。
时千凡扫了眼墙壁上的挂历，盯着上面的年份感叹道：“创始人肯定很有钱。”
万珠丢下一份档案，随口调侃道：“怎么？仇富了？”
“不是，”时千凡摇摇头，指着日历道，“上面写着今年是2063年，50年前就是2013年，创始人竺…竺又琴是09年第一届选美冠军，当时她还是这里的学生才能参加吧？这样算起来…她不就20岁左右就创立了这家学校吗？”
万珠不以为然：“谁家孩子20岁能创办学校？这比赛也没规定学生才能参加吧，说不准人家只是特意来学校选美的呢。”
“也对。”时千凡点点头，也去翻学生档案了。
她直接从底下开始找，竟找到了教导主任的毕业照。教导主任杭碧，2010年进的学校，比起现在，毕业照上的教导主任显得更加青涩，但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怨恨至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