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严大经济也只能叹气:“往年……也不是没开过空窗。”
哪怕是春晚,人家也留着好几个后手啊!可那些备选的演出人员抱怨么?哪儿敢呐!
说来说去还是辛苦了那两三个替补节目,从头到尾要跟着排练,不能透露消息,不到最后一刻,无法确定到底能不能上台。
然而就是这一天晚上,谢鲤顶着低烧彩排完,素着一张脸戴着帽子,累得浑身无力被严瞿揽着肩膀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电梯门移开,从头顶泄下的大片阴影带来陌生却又久违的强大气息——
华凌来了。
番茄台宁可把空窗留到最后也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他身后跟着两个助理,一样的低调,三人一块儿等着电梯。
总而言之,巨星登场的牌面低调到极点。
“……?华老师……”
华凌显然还记得谢鲤,他唇角勾起一个相当浅的弧度,嗓音低沉磁性,开口就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你好,彩排辛苦了吧。”
谢鲤摇摇头,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华凌客套的关心带来的眩晕,还是他真的又烧起来了。
“不辛苦的……”。客套完了,自然就该看懂眼色及时告辞别耽误人家坐电梯,“华老师您忙,我这就先走了。”
华凌朝他点点头,一行人出电梯,一行人进电梯,错开之后,就此别过。
再回到车里吹着暖气,谢鲤脑子里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就更重了:“他今年居然没去春晚?”
严瞿开始也觉得神奇,但仔细想想似乎又很合理:“人家现在家大业大,春晚前前后后彩排五六次不止,他是能上,总要抽得出时间啊。”
那也是,毕竟春晚相当于是从头到尾自己掏钱来换全国人民面前露面的机会。
累死累活卡时间推通告,就为了短短几分钟的亮相。
天团成团第一年,谢鲤也去过。
说实话,那个彩排行程夹在本身就忙碌的年末里几乎让人窒息,打飞的飞红眼就算了,熬到最后正式演出,一手三分半的歌只剩三分钟出头,60%的时间切远景,10%的时间给了席上观众的反应,剩下的30%要展示舞台、展示伴舞、展示布景。特写?不好意思,没有,但凡能出镜的,那必须整整齐齐的五个人集体亮相……
当晚回到酒店,严瞿给谢鲤泡了感冒冲剂,如果第二天再不退烧,再考虑去挂个水什么的。
白天的上半天,谢鲤窝在床上刷网课学分,等到下午赵清爽也空出时间,两人从头裹到脚找了个地儿吃饭,顺便合力吐槽一下最近的新闻。
“真的把我恶心到了,徐诩他们家竟然还敢找我一起上台,不是吧,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赵清爽光是想着对方联系上来时的那番说辞,就恶心地打了个颤,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天知道之前徐诩工作室发布声明,还口口声声说要告乱攀扯CP关系诋毁自家艺人名声的网友,因为一次站台活动有过同框被扯起CP的赵清爽多少被波及到,还被徐诩粉丝撕了一波狠的。
“不是我说,徐诩他经纪人真的好厉害一女的,黑的都能给她说成白的,一口一句费心提携、一口一声赵小姐,我真的佩服她这种不计前嫌的‘宽容大度’……”
谢鲤又想笑又无语,“要不是徐啸和张师辕去了柠檬台,今年番茄的跨年真的有够热闹的。”
那可不,前天团外加唯四团粉们死死认定的编外白月光徐诩,一行六人在一年一度的跨年晚会共聚一堂,哈哈,光是说起这些个名字都难以想象这群人同台引起的腥风血雨……
赵清爽因为行程预留的时间不太够,虽然也就比谢鲤迟了三天,但她是歌舞节目,除了另一个同期年轻女演员之外,就是好几十人的舞蹈团伴舞,一场排练下来真的是费神又费力。再加上另外那个姑娘,表面上和赵清爽是同届同学和和气气,实际两人私底下已经交锋数次,距离正式撕破脸,也就差一个爆发点。
“你大概不知道,我当初去《踏风碎雪录》试镜的时候,童宓柔也去了,试的也是翩然。”
谢鲤光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拍完戏回去考试的时候,就感觉班上气氛有点奇奇怪怪,搞得好像我抢了她的角儿一样,搞没搞错?也不看看她签的是什么小作坊,试镜翩然的女演员数得出名字的都有好几十个,她那个瞪眼睛咬嘴唇的演技安分当个分母还行……”
想起这事儿,赵清爽还觉得挺憋屈:“男的是不是都认不出白莲和绿茶?我们班就那么几个女生,大家平时没什么龌龊、就算关系真的一般表面上也还算融洽,就她一个,身边围着俩男的又是给对词又是嘘寒问暖的,无语,搞得好像我们集体排挤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