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 华凌不希望原本压根不管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只因为乔筝自己自作多情, 就要让彼此的感情发生矛盾。
同性之间的感情想要修成正果,远远比异性来得困难得多。
他在奔四的路上才遇到了才姗姗来迟的谢鲤, 已经是幸运之中的幸运的了。如果错过这样一个男孩,华凌甚至想不到自己余生里是否还有再一次心动的可能,就算身躯依然处于巅峰、但从人生短短几十年的跨度来看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没有更多的热情和时间,去全心全意地等待、爱护、珍惜另外一个人……
书桌边谢鲤还戴着眼镜背书,他连随口应和男朋友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华凌也不想去玩手机或者看书,就算是单纯看着谢鲤笔直的背脊、睡衣下细瘦的腰身,也比做其他的事情有意思的多。
华凌是不懂谢鲤的专业,但这并不影响两人在同一个空间里毫无交流的做着不同的事情。
正如谢鲤有时也爱放空思绪发呆,华老师现在也懂得了“你和我在一起,空气都变得有趣”的感觉,单单是这样,就会让人有满足的幸福。
这么想着,华凌挤到椅子边,仗着位置宽敞,硬是把人捞到自己腿间的位置,将他整个拥在自己怀里:“背放松一下嘛。”
谢鲤笔下不停,虽然戴着耳机,也听到了华凌的声音,“背放松的话,腰会酸。”
“那全部都靠着我。”
小谢照做了,然后举着书和笔,舒服了半分钟之后,又恢复笔直的姿势,“不行,这样眼睛酸、手臂酸。你去躺着吧,我一会儿就好。”
华凌凑到他颈边嗅着,一边缀着微凉的皮肤轻轻地吻。
两人最近些日子是忙得没行事的,吻着吻着,呼吸就先乱了一个。
谢鲤如同落到盘丝洞里的唐僧,嘴里念了两行公式描述之后,又卡壳儿似的懵懂重复了一遍,华凌听不懂、但他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唇瓣落下的时候使上了些力气。
他知道那些地方能放心大胆地留下痕迹,哪里需要小心避开。
湿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谢鲤起初还能坚持,但当华凌牙齿使了点儿力气去试图将肉抿住吮|吻的时候,他下笔划线的笔迹开始歪曲,在标错了一行毫无意义的文字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华凌的将自己的耳垂含住——
“别——”
华凌含糊出声:“不会弄出痕迹来。”
他还是转向了偏爱的后颈、靠近后背肩膀的地方,谢鲤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散伙饭,是不是你?”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人不是华凌的结果。
果然,华凌闷笑着将滚烫的唇贴在他颈后,那里除了骨头就是皮,只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肉,他用力嘬着吻了片刻,再松口时已然留下了一个极其艳丽刺目的吻|痕。
“如果那天之后我们不再有缘分的话,不出意外,那是我这辈子长到现在做过的最无耻下流的一件事情。”
谢鲤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如果华凌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天团解散之后,除非狠下心直接退圈,不然的话,以华凌的手段、迟早会得到他想要的“重逢”,什么无耻下流那都是轻的。
华凌反而对这件事情没有负担:“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小阿鲤。排在无耻第二名的,以公谋私让你最大程度的靠近我身边。”
然后一口一口把人拆吃入腹……
学不进去了,再强迫自己继续看也没效率,谢鲤把书盖上,推着华凌到了床上,躺倒枕头上才想起眼镜还没摘,但华凌手快一步、撑着一边胳膊、倾身过来摘下他的眼镜,直接攫取双唇。
“不想要?”
“想要,但你肯定给不了这么多。”
谢鲤手刚刚伸过去,听着就要收回来,却被更快一步的华凌拉住往下面送,“就先吃点素的吧,总比没得吃要好……”
接近结尾,剧组氛围多少有点紧张。
外加乔筝这号人物的加入,片场的气氛时常会莫名其妙陷入沉默。这份沉默多数时候都是乔女士独属一份:她在《康熙风云》片场用以前那些招数,达不到呼风唤雨、簇拥成群的效果,甚至连年纪稍微小一点的“舔狗”都没有一个,养了多年的公主脾气在洪惊声一贯温和却因为各种飞页而逐渐暴躁的统治下,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片场工具人默默在群里交流这位什么时候爆发,结果乔筝硬是多忍了两天。
直到演到太后和雍正针对老十四变相圈禁在皇陵一事再次爆发矛盾,十四福晋进攻请安声泪俱下说家里孩子快要记不得阿玛了,太后终于下定决心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