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震惊。
沈律当初竟然为了顾迦洛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毕竟他那时很年轻，还没有孩子。
“行，我知道了。”顾潇潇没问到有效的方法，还被秀了一波陈年恩爱，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正好沈律也出来了，要抱顾迦洛去洗澡。
顾迦洛两条纤细修长的腿缠在他腰间，出他意料地问，“做结扎手术痛不痛啊？”
她眉头微蹙，像在心疼他。
沈律在她唇角亲了一口，“不是很痛。”
“哦。”顾迦洛简单应了声，若有所思。
沈律又开口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顾迦洛还在想顾潇潇那事儿，没心没肺地说了句。
“做了那个真省心啊。”
沈律：……
果然还是他期望太高么。
不过，到了浴缸里，顾迦洛后知后觉似的跟他说道。
“要是我能陪着你就好了。你那时真可怜。”
她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换做别人，还以为她是在挖苦。
沈律只要知道她的心意就足够了，脸上覆着淡淡笑意。
……
进入十一月，殷蔓和白矜泽的婚礼就在最后筹备阶段了。
婚礼的日期就在月底。
关月自己不愿结婚，却喜欢看别人办婚礼。
婚礼前要拍婚纱照，关月也请假跟去了。
当天晚上，她还给顾迦洛打电话，吐槽自己遇到的怪事儿。
“外景那块树林特邪门！
“我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好像有变态在暗中盯着我似的，可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上网查了，听说那林子里死过人，该不会真闹鬼吧？”
顾迦洛当然知道真相。
她正在画画，把手机放在边上开免提，手里则调着颜料。
“我想，人比鬼可怕。”
关月这边在泡脚，说着说着就改变了话题。
“洛洛，今天叶哲楷又上热搜了。”
顾迦洛习以为常，“又跟女人有关吧？”
“可不！但这次是北城蒋家那位大小姐，差点嫁给你堂哥的那个。都猜他们这是要商业联姻了。”
“挺好啊。”顾迦洛调好色，简单评价了句，“我和蒋佳颖打过交道，她人还不错。”
关月有种自己磕的CP“BE”的悲怆感，但更多的是释怀。
“在聊天？”沈律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她们在说叶哲楷的事。
顾迦洛毫无避讳，电话还通着，就直接问沈律。
“叶哲楷跟蒋佳颖在一起了？”
沈律下巴微压，“前阵子听说过这事儿，两家确实有联姻的打算。”
顾迦洛若有所思，“联姻啊，真可怜。”
叶家近几年的生意几乎都是叶哲楷在管理。
他那些堂兄弟都不是善茬，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
闹得最大的那次，死了好几个保镖。
后来，叶哲楷使用雷霆手段，将叶家命脉牢牢攥在手里，那些人更加不消停了。
他的结婚对象，最重要的是不怕死。
蒋佳颖就是那个不怕死的。
联姻的请求，还是她主动向叶哲楷提起的。
叶哲楷前前后后拒绝过她三次，并和她说明了理由——不是她不好，是他身边那个位置太危险。
但蒋佳颖依旧坚持。
一方面是蒋家需要叶家的支持。
另一方面，她真心欣赏这个男人。
她的理想型就是他这种野性十足、目标明确、外冷内热的人。
后来，在她的努力下，叶哲楷终于点头。
因此这次被记者拍到约会照片，两人很快就发表声明，公开了即将订婚的消息。
当天，叶哲楷收到了不少祝福，他都没有点开来看，更没有回复。
只有顾迦洛那条祝福显得格外刺眼，他点开后看了。
内容只有几个字——“我就说，三哥不是注孤生。”
他对着手机消息看了好一会儿，眼睛一眨不眨，如同灵魂出窍。
坐在旁边的蒋佳颖也察觉到他的异常表现。
她问，“是谁发来的？”
叶哲楷回过神来，直接将手机息屏。
他没有避讳蒋佳颖，看似云淡风轻地说，“顾迦洛。”
蒋佳颖也见过顾迦洛。
当初能及时和顾沛麟那个人渣退婚，也是多亏有她的提醒和帮助。
“她很漂亮。”蒋佳颖从容微笑。
叶哲楷没接话，兀自摸了根烟出来。
蒋佳颖很聪明，旁敲侧击地说道。
“我打听过，你以前和顾小姐的关系很好。
“只是最近几年很少来往，连她之前补办的婚礼都没去。
“别人或许觉得你们关系淡了，我倒觉得，你是在保护她，避免她被叶家其他人盯上。”
叶哲楷眉头微抬，眼神慵懒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