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澈把膏药放了回去，“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他的态度和在楼道的时候判若两人，一个温顺一个狠戾，宴知书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又或者两个都是他。
后半夜她又做了个梦，梦里她后背长发芽抽枝，开出了一束海棠，像一双翅膀。
*
次日返校，宴知书后背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身上始终有一股中药味，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来问她是不是受伤了。
莫北来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晚，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后才到学校。
她也闻到了膏药的味道，但她什么都没有问。
宴知书把自己上节课评改的试卷借给她，“你上节课没来，我每道题多少都写了点，你有空对对答案。”
“不用了。”
宴知书有些诧异，“你不会又是全对吧？”
莫北整理着自己的试卷，“很难吗？”
她托腮，“真羡慕你们这种学霸啊。”
莫北没说话。
宴知书以为她是心情不好，以往莫北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天能主动跟她说上三句话都算是奇迹。
第135章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主动找话题：“哎，你坐下来之后就没闻到什么味吗？”
“什么味？”莫北翻出自己上个月月考的卷子整理好。
“就是一股很浓的中药味啊。”
“没有。”
“噢，那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宴知书看她的好感度从上周五的30点掉到了5点，接受度也降低了。
她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侧目看她，“宴知书，你能不能不要再装了。
宴知书：？
“你一早就知道宴澈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到我这两个月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很开心？”
“我曾经居然还以为我们算得上是朋友，果然是我看走眼了。”
“你宴知书，还真不配当我莫北的朋友。”
说完她把自己的课桌往走道拉了几分出去，把两人紧并的桌面割出一道缝隙。
就像她们的关系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周六晚的楼道没人，她甚至都要怀疑莫北是不是听见了她和宴澈的对话。
否则她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这些？
她想要辩解却无从下口。
一下课，莫北就跟谢广寒换座位，自己坐到最后一排去了。
谢广寒嬉皮笑脸凑过来，“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宴知书回头看着莫北，神色复杂。
“如果，我是说如果，双双喜欢的一直是你好兄弟，而且你兄弟也知道这件事，但他没有告诉你。你会怎么样？”
谢广寒转笔的手一顿，“这种事你就别想在我身上听到什么标准答案了。我对双双的感情，虽然的确幻想过有个好结局，但事实你也知道。”
“即使我有几分把握她也喜欢我，我也还是不会选择让她难堪。”
“所以你说的那种假设如果真的存在，我想我也只会暗戳戳拿自己跟兄弟比一比，看看她到底喜欢他什么，肯定会有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了。”
“我总不能阻止她喜欢别人吧？”
宴知书问：“那你就不生气吗？他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却不告诉你。”
“我说了嘛，在我这里你听不到标准答案，我的思维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大多数人呢暗恋都希望修成正果，并对此抱有很强的期待。所以才会生气，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
“我就是那种期待值很低的人。”
“如果双双在这个过程中能回应我，我当然会很开心，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很难过。”
宴知书皱了皱眉，“你怎么说得跟个不受宠的妃子一样？”
“你不懂，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旷世绝恋，搞那么轰轰烈烈干什么？”
她刚要说话，听见他又说：“我在淮中已经够叱咤风云了，要是再惹出一堆感情债，我爸铁定把我腿打断。”
“更何况我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那种人。我，谢广寒，外号淮中第一深情。”
宴知书笑，“得了，快别吹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哎对了，你这周六有时间吗？咱们学校篮球爱好者们约了体育馆打球，要来看吗？”
宴知书想了一下日子，摇了摇头，“不太行，这周六我奶奶80大寿我得到场。”
第137章 真的是姐弟吗？
谢广寒拍了下自己脑袋，恍然大悟：“噢！你奶奶就是舒玉雪对吧？”
“我居然给忘了，前两天我爸还跟我说这件事来着，我当时嫌麻烦就没答应。”
宴知书：“那……”
谢广寒：“嘿嘿，打什么篮球，去你家吃席比较重要。”
他们那边有说有笑，莫北和宴澈这边气氛却僵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