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浓妆倒也显得眉眼清澈，但也掩盖不住其中的疲惫。
宴澈问：“昨晚没睡好？”
“嗯……在想一些事。”
他把倒好的荞麦茶送到她面前，温声细语：“什么事？”
他抬眼看她，“不想说也没关系。”
“不是！”她低下头，咬着嘴唇很纠结。
“就会封琴的事……对不起！我当时就是太想你了，又怕打扰到你学习，鬼迷心窍就干了那种事……”
宴澈抿了一口茶，隐去眼里的阴郁，“都过去了。”
希望之火重新被点燃，她抬眼看他，解释：“我哥哥的事我也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他单独来找过你麻烦。”
宴澈还是淡淡的笑：“我说了，都过去了。”
“那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楚楚，没人能回到以前。”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那以后呢？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在一起吃饭吗？”
“如果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服务员就将香气四溢的酸菜鱼端了上来，“两位慢用。”
楚楚期待看着他，追问：“如果我什么？”
宴澈把碗筷用茶水过了一遍放到她面前，轻笑：“没什么，先吃饭吧。”
面前被他再次清洗过的碗筷又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起初他也是这样处处替她考虑周到，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以至于让她产生了错觉。
宴澈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他家鱼味道不错，你尝尝。”
“嗯，闻着都香。”
宴澈今天的态度不同于前两天，让她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楚楚一直在找话题，想跟他多说一点话，宴澈也很配合，不时给她夹菜，讲到好笑的地方也会跟着抿嘴笑。
只是饭吃到一半，楚楚的眼泪猝不及防就掉了下来。
她根本不敢看宴澈，“你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所以今天才对我这么好？”
宴澈说：“我没做任何决定，你别多想。”
楚楚置若罔闻，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第119章 穿的烂
宴澈：“真的不是楚楚，你很好，千万不要这么想。”
她坐在他对面流泪，语言破碎：“可是封琴跟我说……她跟我说……”
宴澈拿纸擦掉她的眼泪，轻轻叹了口气：“不要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努力克制住情绪，问他：“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问。”
“你和宴知书……你对她真的……”她还是没能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
不可能，也太荒唐了。
宴澈神色如常，“那些人听风就是雨，从他们嘴里，你能听到什么都不奇怪。”
“可……那是封琴是亲眼看到的。”
宴澈：“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忘了，她可是我姐。”
楚楚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怀疑。
“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宴澈觉得有点好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楚楚连忙否认：“不是的！”
“即然这样先把饭吃完，下午我陪你四处逛逛。”
她点头，“好。”
*
饭后，宴知书陪徐之秋去专柜取耳饰。
耳饰的造型是个小小的环，上面停留着两只粉蓝色的小蝴蝶，下面的细钻流苏在灯光下闪烁，精致却并不繁多。
整对耳饰色系偏浅，蝴蝶像画龙点睛，给耳环添了一份温柔。
宴知书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徐之秋那见过这个图纸。
她惊讶道：“这是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中年妇女扭着腰走了进来，打断她的话：“要我说，今天怎么就肯把东西拿出来了？”
房佩珍一手夺过装耳环的盒子，眼里满是喜欢，随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徐之秋身上。
颇为不屑道：“我说之秋，你莫不是也看上了这对幻蝶？”
她说着把手里的盒子微微一晃，粉蓝色的蝴蝶翅膀一下变成了白紫。
专柜的人员紧张不已，负责人出声提醒：“房太太您手上这款是徐女士先预定的，您如果有需求我们可以先为您登记上。”
宴知书对这个人上来的就抢的行为感到不满，正要问这人是谁。
徐之秋倒是好脾气笑了笑，“大嫂要是喜欢，就买去了吧。”
她转头跟负责人说：“定金就当我替她付了。”
房佩珍轻哼，脸上带着三分鄙屑，“不必，定金的钱拿去给知书换身好点的衣裳吧。”
突然被cue的宴知书：？
她穿的很烂吗？
紧接着又进来一个十四岁左右模样的女孩，鼻子和嘴跟房佩珍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