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似乎又看到他落泪的模样，鼻尖突然就酸了，“让我不自觉地……想到两年前你把我护在身后替我挡硫酸……”
月光下，方龙的手臂纹着一朵深色的图腾，掩藏着被硫酸灼烧的疤痕。
楚楚开始细声抽泣，断断续续跟他道歉。
方龙无奈，起身坐到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背安抚着她。
原本想要找她商量的事被淹没在今晚低沉的情绪中，没说出口。
或许不告诉她才是最好的，方龙想。
*
后面接连几天，宴知书都躲着宴澈走。
他进教室她就把头埋在卷子里，他去接水她就假装好奇窗外发生了什么，早上跑操她都恨不得第一个冲出教室。
就连谢广寒都看出来了两人的不对劲，偏偏去问还被宴澈毫无表情的给看了半晌，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有事吗？
谢广寒自知没趣，打算去问宴知书，没想到她更甚，言左右而顾其他。而他每次又都能被她的话题带跑……
莫北看见他又一次来找宴知书，眼皮都没抬一下，“自己李双双那茬事儿还没解决呢，就赶着来关心她了？”
谢广寒不耐烦摆手：“去去去，我问你了吗！”
“你幸好没问我，说不准我心情好就告诉你了呢。”
他一把按住莫北翻试卷的手，“你知道？快跟我说说他俩咋回事。”
莫北不解，“你为什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这句话把谢广寒给问住了，他愣了一会儿，重复了一句：“对啊，我为什么会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刚分班那天来学校总是忍不住要说话一样，现在他也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宴知书的一切。
放在别人身上，他肯定是觉得那男的对女的有意思，可他自己却清楚，他对宴知书的感情更像是由愧疚所牵引，总是忍不住想要为她做更多的事。
第55章 降值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谢广寒开始有意控制自己，试图减少跟宴知书的接触以来消化情绪。
莫北那晚听见方楚楚跟宴澈的谈话后，回家就给父亲打了电话，催促他公安局认识的朋友尽快整改学校一带的不良风气。
在这期间，她有意无意就观察宴澈，生怕他抑郁想不开，同时又小心翼翼照顾着宴知书的情绪。
毕竟她也被方楚楚威胁过，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对方是几个粗犷的男人。
至于宴澈……
大概是他们几个当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点的人，每天依旧喊莫北一起吃饭，回到教室就埋头做题，偶尔去办公室抱新卷子。
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只是晚自习下课后他没有再送宴知书回过公寓。
*
时间转眼来到周日。
原本说好上周打完球就请吃饭聚餐的，结果被数学老师提前把周日的课占了，谢广寒不得已改时间约了这周末。
起初他约完篮球队的5个人后觉得人有点少，就约了班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来，其中就包括宴知书。
而宴知书答应他的时候大概也没想到后面会跟宴澈闹得这么尴尬，过了这么一周，她自然而然就忘了聚会这件事。
谢广寒见她没来，想着可能是宴澈也在的原因，就没多问。
她一个懒觉睡到下午一点，迷迷糊糊起床洗漱，没想到面板上更新的数据让她整个人一下精神了——
好感度5%，接受度80%，爱意值15%。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问糯米：我是不是没睡醒？这数值怎么掉的这么厉害？
糯米也像是刚睡醒，说话都有些缓慢：【那什么…宿主…随即助攻卡达到的效果并不是持续稳定的，它主要还是由…祁澈对你情感作为基础…所以当他情绪出现波动的时候，数据也会跟着有影响。】
【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宿主可以通过确定祁澈现在的状态来判断数据。】
她点开数值详情，三条的转折点基本都是在中午12点左右。
接受度是缓慢下降，好感度呈现的曲线图更像是一座座山峰，跌宕起伏最后落到5%。
仔细想想自己也确实是一周没怎么跟他交流过，这会儿胡思乱想……应该也很正常。
【宿主…上次你让我关闭随机卡控制你言行举止…举止的权限我已经关了，后续使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糯米的声音有气无力，宴知书还是第一次见它这样，“你们系统熬夜了也是这幅睡不醒的虚弱样子？”
它眼皮都要合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bug，估计是系统又有更新要升级了吧……】
【宿主如果有想要使用的卡牌，记得提前取出预存在临时背包……否则糯米一旦死机，宿主将无法进行正常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