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过火
医生收回目光,抬手按在红肿边缘,宴知书疼得浑身一颤,深吸一口凉气。
祁澈瞬间皱眉,“你轻点。”
医生一个眼神过去,带着些许不耐烦,“消肿就行。”
他看向程新,“先冰敷,我待会儿再开点活血化瘀的药。”
说完目光重新回到宴知书身上,“还有没有?”
“没了。”
医生以为她是害怕祁澈在现场不敢说,开口道:“那跟我去楼下诊室拍片子。”
说完收拾医药箱,丝毫没管祁澈脸上的伤。
程新刚想开口,医生又说:“你去推个轮椅过来,她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下地走路。”
宴知书:?
她自己怎么不觉得有这么严重?
直到宴知书坐上轮椅被推到诊室,才从医生凝重的表情中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你要是觉得难以启齿,我让白医生过来跟你聊聊。”
宴知书哭笑不得,“不是医生,你可能误会了,我没被家暴。”
“那你们这是……”
宴知书大脑飞速旋转,搜索完所有词库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在医生逐步怀疑的目光中,宴知书硬着头皮说:“情趣……”
刚走到门口的祁澈脚步一顿,回首问程新,“是她在里面说话?”
程新摇头装傻:“不知道,没听清。”
医生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起来,宴知书以为他不信,又补充道:“真的,不是家暴。”
糯米:我信了。
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情趣。
突然,病床边上的医用隔断帘被人从里拉开,钟婉探头看去,在见到宴知书那一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还真是你。”
宴知书也愣了,显然没想到诊室里还有别人。
瞧见宴知书的手和脖子,钟婉嗤笑:“昨天拍Lot 7531的时候不挺高调的吗,怎么今天连轮椅都坐上了,还受了伤?”
祁澈准备推门的动作一顿,将手收了回来。
宴知书微微一笑,顺着刚才的话说:“跟阿澈玩得过火了点,失了分寸,满意吗?”
钟婉笑意僵在脸上,没忍住骂道:“真不要脸!”
宴知书不甚在意:“你要脸怎么也没见你把他追到手?”
她脸上笑意更大,挑衅意味十足:“他就喜欢我这种不要脸的。”
钟婉气极:“你!”
医生在旁边轻咳提醒,点完电脑后问宴知书:“姓名和身份证号。”
祁澈在这时推门而入,宴知书念到一半的号码卡壳,嘴唇张张合合,半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他怎么也下来了?
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祁澈戴着黑色口罩,衬得眼神锐戾、眉目沉敛。
眸光淡淡扫过钟婉落到宴知书身上,抬步走去:“要多久。”
医生从宴知书那知道两人的‘情趣’后,对祁澈的态度反倒多了两分佩服,“得先按流程把信息录到系统里。”
祁澈微不可见蹙眉:“值班医生就你一个人?”
“啊——!”
一声痛苦凄惨的呻吟响起,宴知书闻声望去,发现是钟婉。
宴知书抽了抽嘴角,问糯米:这人搁祁澈面前演什么呢?
第520章 脸还疼吗
糯米:【被疼痛摧残的娇花吧?这叫声听着都可怜。】
宴知书:我不可怜吗?
糯米:……
【你比她还可怜。】
这还差不多。
人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情绪永远都是最直观的表达。
钟婉也不例外,她脸色苍白地捂着小腹翻来覆去滚在病床上,喉咙发出低哑嘶吼,病床边上的东西扫落了一地。
偏偏祁澈和宴知书又在旁边,她不好开口。
医生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起身去拉隔断帘,“白医生待会儿过来给你扎针,先吃点止痛药缓缓。”
钟婉咬牙怒斥:“吃药有用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这样大喊大叫会影响到别人,麻烦注意一下。”
“那你现在就去把白琴给我喊过来!啊——”
宴知书没忍住笑出声,喊道:“医生,我这片子还拍不怕了?”
祁澈垂眸,抚上她的发顶,轻声问:“疼吗?”
宴知书不答反问:“你呢,脸还疼吗?”
她打的时候压根没收力,怎么可能不疼。
宴知书拍片、复位、包扎、固定一套流程走完,最后拿着药单出来,恰好撞见了来接钟婉的钟少奇。
祁澈被医生叫走,宴知书单手推轮椅有点慢,这会儿看到来人,既不好躲,也不想打招呼。
反倒是钟少奇对她点头一笑,“宴小姐。”
“久仰大名。”
宴知书跟着虚伪客套,恭维道:“钟董言重了,您的名字才是如雷贯耳。”
“宴知书你说这话假不假啊,好歹也装的像点,你这表情谁信?”钟婉从病床后走出,大概是针灸起了效果,这会儿她脸上不见任何痛苦,反讽阴阳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