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客厅的抽屉并没有翻找的痕迹……难道是卧室?
她抬手拧上把手推门,纹丝不动。
反锁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家睡觉反锁卧室干什么?
她疑惑地抬手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她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答。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转身走回客厅,瞥见沙发下的那双男鞋,突然就笑了。
紧接着,来电的催命铃在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
宴知书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反应过来已经死死的用枕头捂住,试图减小音量。
祁澈拉开衣柜门,“别掩耳盗铃了。”
他去开卧室的门,走出去,礼貌端正地喊了声阿姨好。
宴知书:…………
人想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徐之秋坐在沙发上,眉目平和,手里还捻着白玉手串。
宴知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摆手:“妈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是他大半夜翻窗进我房间的!”
徐之秋看向祁澈:“她不让你进屋?”
祁澈温顺点头,“是我做错了事,惹她生气了。”
宴知书瞪大眼睛:?
徐之秋真的是她亲妈吗?
“有什么矛盾当面好好说清楚,翻窗这种危险行为就不要做了。”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小澈你去把窗关上。”
祁澈颔首离开。
宴知书欲哭无泪,想跟她辩解自己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徐之秋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颈侧,“挺明显的。”
宴知书慌张拉上领子,严严实实盖住,心里已经反复死了几万遍。
祁澈关上窗回来,声音跟着小了不少,“我下次注意……”
第279章 跪键盘
徐之秋手上动作一顿,将手串甩到掌心,勾了勾嘴角,调侃:“我看知书的样子,短时间里是不会有下次了。”
祁澈低头又是一个认错,态度相当诚恳。
“行了,你也别害羞成那样,妈又不是外人。”她双腿交叠,转头看祁澈:“追到手了?”
祁澈闷闷嗯了一声,“但又因为一些事分开了。”
徐之秋脸色一变,反手抓起抱枕砸他,“混账东西!”
祁澈挨了这一枕,“是。”
“是什么是?我把知书交给你是让你欺负她的?”
宴知书眼泪汪汪,觉得徐之秋总算是当了一回妈了。
祁澈低头,“不是。”
徐之秋抬手安抚般拍拍宴知书的后背,“你们上次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才出差半个月,怎么回来就分手了?
宴知书眼角憋了泪,委屈道:“他那个时候就在想要怎么甩开我了。”
“分开之后他还不照顾我……”她吸了吸鼻子:“你都不知道女儿这段时间打着石膏有多不方便。”
“不仅如此,他还……他还……”宴知书抽泣,后面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徐之秋擦掉她的眼泪,安慰道:“慢慢说,不着急。他人在这,妈帮你讨回公道。”
宴知书捂着脖子,眼角的泪要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他还强迫我。”
祁澈皱了皱眉,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她真的这么伤心还是故意装的。
“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徐之秋瞥过来,眼神不善。
“没有。”
“那行,把裤腿撩起来。”
祁澈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还是弯腰一卷一卷将裤脚挽起。
宴知书泪眼婆娑,抽抽搭搭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继续,挽到膝盖上面去。”
祁澈依言照做。
徐之秋起身,往书桌的方向绕了一圈,扯下机械键盘,啪的一声甩到祁澈面前,“跪上去。”
祁澈嘴角抽了抽,一时间没动。
徐之秋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去,“不想跪就滚出去,这辈子别想踏进宴家的门。”
宴知书看着她这一番操作,忘了哭,目光在键盘和祁澈身上来回切换。
“对了,他跟你道歉了吗?”
宴知书抹掉眼泪摇头,“没有,他没有道歉。”
祁澈虽然说过是他不对,但那只能算是承认错误,对不起和不好意思他半个字都没说。
徐之秋气笑,“你小子,把她当什么了?”
祁澈起身垂眸,单腿弯曲,白皙的膝盖触及到键盘,发出‘咔哒’几声轻响,另一个膝盖随之跪下。
他脊背挺直,尽管膝盖处的疼痛源源不断传来,也一声不吭。
徐之秋眉头轻挑,转身接上一杯温水给宴知书递过去,“你什么时候气消了,就让他什么时候起来。”
宴知书抿着水,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问祁澈:“痛吗?”
祁澈木着一张脸,“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