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收手,眼眸倏然沉了下去,倒也没多说什么,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夏织看出两人的不对劲,问身边刚回来的唐甜甜,“他们吵架了吗?”
唐甜甜摇头,“我才刚到三楼就让谢广寒给拽下来了。”
“谢广寒人呢?”
说完环顾四周却没见到人,“奇怪,刚刚他还在那来着。”
两个班登台合唱,奏乐声响,掩盖住角落里谢广寒和肖付宇的交谈。
“说吧,宴澈让你帮陈文雨做什么了?”
肖付宇推滑落鼻梁的银框眼镜,不明所以:“什么?陈文雨是谁?”
谢广寒咬碎嘴里的糖,吐出白色的棍子,语气不善:“我没什么心情跟你耗,直话直说,我撞见他跟陈文雨从天台下来,在说老师的事。”
肖付宇不解:“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硬糖被他咬得咯咯作响,扯了抹笑嘲讽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装?”
他双手往后一撑,整个人坐上桌面,“是他让我来的,但他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反手将他摁在课桌上,痞笑:“麻烦你跟我解释一下?”
肖付宇被按着头,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还跟着笑了:“我又不是不说,你这么按着我算几个意思?”
谢广寒并没有松开,肖付宇也不坚持,小心翼翼把眼镜摘下。
“告诉你之前我首先得知道你的态度,你是不是跟我们站在一边的。”
谢广寒皱眉:“你们?”
“我,宴澈,还有陈文雨,哦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
见谢广寒不答,他猛地起身挣开他的桎梏,笑了笑:“看来不是。”
谢广寒紧盯着他:“你们要做什么?”
“他既然叫你来找我,那肯定是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也?”谢广寒眉头皱的更深,他原本以为在淮中只有他和唐甜甜知道,最多再加上后来的夏织,怎么可能陈文雨——这个跟祁澈压根没什么交集的人也会知道那件事?
他难道当时也在寿宴现场?
“很奇怪吗?那倒也是,毕竟没什么人会把宴家私生子和祁家继承人联系在一起。”
谢广寒古怪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203章 方楚楚死了
他先宴知书爬上7楼的时候,祁澈和陈文雨刚从顶楼出来,天台的门锁被撬开,风吹撞着铁门发出声响。
陈文雨单手插兜,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挥着棍子,不屑打量着他。
语气轻佻:“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校霸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谢广寒上前将祁澈拉到身后,戒备的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文雨啧啧摇头,握着手里的铁棍甩,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异常清晰。
“不行啊,脑子不好使。”
谢广寒刚要跟他动手,祁澈出声劝止:“行了,你也别这样激他。”
他抬手搭上谢广寒的肩,“你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祁澈说的事就是让他去找肖付宇一趟,至于帮什么忙,他没有说清楚,只说肖付宇会告诉他。
与之相对应的,他会以祁澈的身份答应他一个条件。
谢广寒脑子里迅速略过各种限量款的球鞋跑车,然后他狐疑看了眼他,问:“无论什么?”
祁澈答应:“尽我所能,无论什么。”
*
肖付宇戴上眼镜,视野重新恢复清晰。
他笑得人畜无害,拍了拍脸上沾的灰,“我想说的很简单,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只能选择站在他那边。”
他话锋一转,“不然……哦对了,你知道方楚楚现在怎么样了吗?”
谢广寒皱眉,“她怎么了?”
他虽然和方楚楚交情不深,但怎么说也有过几面之缘,还跟宴知书讲过她那惊世骇俗的经历,眼下听他提起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肖付宇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两个字——死了。
“前两天死在了城东那片栋烂尾楼里,听说是跳楼自杀的,摔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可怜得很。”
肖付宇的语气仿佛在讲晚上要吃什么一样轻松。
谢广寒紧绷着脸,反应过来手已经揪起他的领子,不可置信又难以接受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你做的!”
肖付宇笑出声,“都说了是自杀,再说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还只是个高三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杀人。”
“所以你是想警告我什么?跟你们站在一条线上,不然下场就跟方楚楚一样?”
“不至于,祁澈不会这么对你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现在不会。”
谢广寒想到在b栋祁澈对他说的话,问他:“我很好奇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能让你这么心甘情愿还不觉得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