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宴知书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她考完回教室，有个学生哭着给老师下跪让她别往上报。
祁澈瞥见自己烤的肉被沈敬移到旁边，抬眸看了他一眼，沈敬立马心虚，又给他把中间的位置腾了一点出来。
他声音平静：“没什么事，就是之前管他借了两套全省联考的物理真题，一直没有还他。”
“你这半个月都没来学校，下下周月考可以吗？”宴知书说完把裹好肉的生菜往嘴里喂。
他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辣酱，轻笑：“可能不太行，要不你帮我补习一下？”
沈敬：“你省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都是故意的。”
林怡颜笑：“你们不知道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后他有多开心，先是拉着李格问自己排名，知道宴澈你考的没他好，他笑了整整三天。”
祁澈挑眉，“只有三天？”
“因为第四天他知道你去了7班，然后又在办公室听到老师说你作文抄阅读，他还怎么笑得下去？”
沈敬咬牙切齿看着她：“你今天非要拆台是吧？”
宴知书跟着笑，“那后来呢？我记得阿澈第二次月考也考砸了。”
“第二次就更好笑了，他暗戳戳让谢广寒去问他成绩，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哈哈哈哈。”
“你说两句就够了啊！”沈敬把烤好的里脊往她碗里夹，剪都没剪。
“再说了你从哪知道是我让谢广寒去问的？我跟那人压根就不对付！要不是看在宴澈面子上我才不跟他打球。”
祁澈：“下次可以直接问我。”
沈敬毫不客气：“那你上次月考成绩咋样？物理多少名？”
“总成绩的话535分，年级排名124，物理排名好像是14来着，有点忘了。”
宴知书眉头微皱：“你成绩怎么下滑这么严重？”
上次月考那会儿她还在生他的气，并没有特意关注他的成绩，现在从他嘴里听见才反应过来。
祁澈并不在意这个，反问：“严重吗？可我前两次只有五百多分，难道不是进步了？”
林怡颜：“你唬鬼呢，我可都听莫北说了。”
第191章 亲都亲过了
沈敬一边往烤盘加菜一边帮腔：“你之前在1班发着烧随便考都是550，这还不算下滑？”
他轻笑，“前两次玩脱了，考试的时候有点分心。”
说着目光落到宴知书身上，“这次怎么办？我是真的一点都没复习。”
宴知书只觉得被他看得脸发烫，试图把补习的话题转走，“那我把笔记借你看看？”
“要不你俩早上也来图书馆？”林怡颜建议。
“我看行，到时候就麻烦你俩帮忙占位了啊，我和颜颜吃完早饭就过去。”
祁澈：“可以，正好她住西苑，离图书馆近。”
宴知书：？
对上她质疑的目光，祁澈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以后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
回去的路上祁澈把她公寓的钥匙还给了她，没想到她并没有接。
“公寓的锁早就换了。”
说完还有点闷闷不乐，似乎又想到了那天被关在公寓的情形。
祁澈手肘搭在她右肩，左手把玩着她的手指，钥匙在两人手掌间交换，脚下步子速度放得慢。
“密码改了吗？”他问。
宴知书冷哼：“还用你说？”
自从上次被他突如其来坐在客厅吓了一跳，第二天他一走就改了密码，现在也只有徐之秋知道。
“改成什么了？”他指尖穿过她指缝，将冰凉的钥匙合在里面。
“想知道？自己猜去。”
“595332？”
宴知书愣住，惊恐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祁澈没忍住低头蹭了蹭她的微红的鼻尖，“阿姨告诉我的。”
宴知书往后避开，却被他一把揽住腰拉了过去，“亲都亲过了，这会儿躲什么？”
她的耳根迅速蹿红，双手抵在他身上，小声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在外面啊！”
祁澈环顾一圈，“放心，没什么人。”
说完低头凑了上去，微凉的嘴唇还残留着白桃的甜味，是她从烤肉店走的时候随手拿的两颗。
宴知书心跳加速，一声又一声敲击着她的耳膜，她依照之前的经验回应着他，随着他的侵略占领，酥麻涌遍全身，脚步虚浮。
祁澈紧紧托住她腰，指尖顺着耳畔穿插在发丝间，吻得动情。
初冬降临，十字路口停着等红灯的车辆，冷清的街道没人愿意驻足。
红色的倒计时从50秒跳成绿色，半分钟后又跳回红色。
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犹如命运，难舍难分。
宴知书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手不轻不重锤了他肩膀一下。
祁澈低笑，卷走原本属于她的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会有人拿自己考号最后六位当密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