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等等,我我不说那个了,我有重要且有用的事要说。”就在元齐一脸凶相的走到容承允跟前时,他立马开启了自救模式。
连连后退数步,用一只手挡在面前,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这个元齐已经扔了他几次了,能不怕吗?
纪淮舟给了元齐一个眼神,让他下去,随后又闷头画像,只对容承允吐出一个字:“说。”
容承允马上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摇着扇子说道:
“你上回不是查到虞姑娘的画像是裴琬画的,随后故意流传出去的吗?
我觉得光惩罚一下她爹根本就不够,这女人心思太坏了,总觉得自己是贵女,就踩在别人头上!”
纪淮舟抬起头审视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前两天带着我心爱的小柔出去逛街游玩,后来我因为遇到点事要办,
就叫两个丫鬟陪着她逛,小柔看中了雅岚居新进的上品琼玉胭脂,刚想买,却正好撞见了那个裴琬,她也看中了那胭脂,
不仅抢走了胭脂还打了小柔一耳光,她手上戴的戒指是带刺的,那一耳光把小柔的脸给刮伤了,她还嚣张跋扈的说小柔这种别人家的烂脸小妾根本不配擦那么好的胭脂!”
“小柔虽不及虞姑娘一半的美貌,但她也是我极宠爱的姑娘,可恨我人微言轻,讨伐无门,没办法给小柔出这口恶气,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这事,容承允气得不停在纪淮舟面前踱着步子,还激动的将扇子打在自己手心啪啪响。
想来是真的心疼他那位美妾的,纪淮舟听着他这些话,将嘴抿成了一条线,锐利的凤眸危险的眯了眯。
想到裴琬以前也老是来欺负虞枝,虽然都被虞枝反击赢了,但若以后他将虞枝找回来了,裴琬还来添乱子就很烦了。
再说这种大小姐,纪淮舟也已经忍够了,是该收拾收拾了,得想个办法让她以后再也没办法出来作妖才行。
容承允不知道纪淮舟在想什么,继续苦着脸说道:“纪兄啊,那裴琬欺负了你的爱妾,害你被迫送走她现在又丧了命,
现在又来欺负我的爱妾,我无官无职,奈何不了她这个候门贵女,现在咱们同病相连,你可得帮帮兄弟啊!”
第74章 看睦王不给裴琬薅层皮下来
纪淮舟沉默思考了一下,立即放下手中画像的画笔,随后拿出一封没写过的奏折,换了支细笔,掂了掂墨,刷刷刷就开始写了起来。
容承允见状,连忙走过去看纪淮舟在写什么,这一看之下,顿时让他大惊失色!
他失声问道:“你要请皇帝将裴琬赐婚给睦王?”
纪淮舟抬了抬眉道:“不是你来哭着叫我帮你收拾她?这样够解气不?”
容承允瞪大一双桃花眼,眼里充满喜色,疯狂点头道:“太解气了!太狠了,在下佩服!”
说着就给纪淮舟垂直弯腰作揖行了个大礼。
这京中谁人不知,睦王虽然是个王爷,但他却只是明宗皇帝,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爷爷与一个农女生下的私生子,在外流浪了很多年。
在现任小皇帝刚登位的第二年,他才自己拿着明宗帝当年的信物找来的,说信物是他娘死前才给他的,之前他娘也带着睦王想来找先帝。
但却一直没成功,希望他自己能认祖归宗,小皇帝查验了信物发现确实是他爷爷明宗皇帝的,便做主认回了他,以彰显他的仁德。
如今这个睦王已经年过四十,还是个鳏夫,而且是个死了两任老婆的鳏夫。
虽然对外宣称两任老婆都是病死的,大夫也说是她们身子不好得了重病,不治身亡的。
但京中到处都在传言说睦王命硬克妻,他四处求亲,谁也不愿把女儿嫁给他了。
而像纪淮舟和容承允他们这样京城贵圈的人,则知道更多内情,这个睦王背地里其实有虐待倾向,他之前的两个老婆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他折磨死的。
容承允经常出入各种高档瓦舍,自然知道京城许多别人不知道的趣事,他曾听一个花魁娘子说那睦王有一个怪癖。
就是行那夫妻之事时,一兴奋就会打人,姑娘们一听说他要来就集体称病,而他毕竟是皇亲国戚,他的事没人敢说出去。
那花魁娘子也是在喝醉酒时不小心和容承允说出来的,容承允就把这事告诉了纪淮舟,现在正好用他来惩治一下裴琬那恶毒女。
纪淮舟在奏折上说皇家子嗣微薄,皇帝只生了一个公主,而另一个唯一有皇家血统的睦王也一直无所出。
天下之道始于血脉传承,皇嗣微薄于社稷不利,在建议皇帝多纳妃嫔的同时也希望皇帝照顾一下自己的皇叔,莫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