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办案为由,将包括莫离在内的好几个下人“请”到了大理寺。
主要审问的,还是莫离。
对此,慕卿卿并不知情,还以为大理寺是要了解吴胜平日的为人如何。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莫离本该百口莫辩,却仍然坚持自己是冤枉的。
可即便他打死都不说一个字,大理寺卿也推理出了整件事的经过。
在审讯莫离的同时,慕珏铮还特意派人将有关此案的消息送去太傅府,好让他那位准姐夫往后有个提防,尤其是提防那不安分的昭阳皇姐。
当然也是为了在安阳皇姐那边卖个乖。
要不是他的暗探够机灵,她好好的未婚夫都要被抢走了。
……
太傅府。
慕辞来了癸水,身子不舒服,整个人窝在温瑾昀怀中,懒洋洋、病恹恹。
温瑾昀只能抱着她处理公文,时不时用内力帮她暖腹。
红糖水效果甚微,小公主更加依赖他。
柳嬷嬷将熬好的暖宫驱寒药膳端来,想要喂她,却因她坐在温瑾昀腿上,多少有些不便。
温瑾昀看了眼怀中人儿虚弱苍白的小脸,对柳嬷嬷道。
“我来吧。”
他单手有力地搂着慕辞,手执净白的瓷勺,舀起大半勺黑红的汤水,先放在嘴前吹了吹,估摸着不烫了,就送到少女唇边。
慕辞闻着那味道,微微蹙了蹙眉,本能的抗拒,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温瑾昀亲了下她的额头,温声提示。
“甜的,不苦。”
少女抬起双眸,“太甜了,甜得发腻,我不喜欢。”
这话倒是出乎温瑾昀的意料。
“臣以为公主不喜欢苦味。”
慕辞轻哼了声,娇纵又任性地反驳道。
“少自以为是了,我从来没说过怕苦。”
“当日臣与公主在李府初遇,公主喘症发作时,不是嚷嚷着嫌药苦吗?”
慕辞仔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但她紧接着就开始挖苦他。
“太傅哥哥,你好笨,我那是骗你的啊。
“我吃了好多年的药,怎么可能怕苦。
“而且你那时按错穴位了……”
温瑾昀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淡笑着道。
“公主连苦都不怕,想必更不会怕甜。”
他的话带着鼓励和哄诱。
慕辞莫名就受到了鼓舞似的,点了点头。
“嗯,我不怕甜。”
而后,温瑾昀喂她时,她都乖乖张嘴。
用完药膳不久,慕辞的小腹稍稍好受了些,柳嬷嬷不打扰两人,默默退了出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炼,温瑾昀虽抱着慕辞,也能专心致志地处理公文。
小公主无聊了,就心血来潮,默默研究起他的腰带。
直到现在,她仍然好奇——为什么他的腰带那么难解开。
当她将手伸向他的腰带时,温瑾昀反应甚快地扣住她的手腕。
同时,她耳边响起男人那温和清越的声音……
第三百七十五章 公主,不可乱碰
温瑾昀扣着慕辞的手腕,嗓音清越如玉石,不骄不躁、不急不缓。
“公主,不可乱碰。”
这话多少有些拿她无可奈何了。
慕辞抬起头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我不会打扰你的。”
温瑾昀叹了口气。
“公主,你这可是在解臣的腰带,怎能让臣丝毫不受影响?不闹了,臣把这些公文处理完,就陪你画画可好?”
见她仍盯着自己的腰带看,温瑾昀只能松开她的手腕,转为挑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间,他态度坚决地摇了下头。
“不可。”
慕辞只好作罢,但就是不怎么开心。
在癸水期间,女子的情绪大多不受控制,具体表现在易怒易躁,所以得多顺着她。
于是,为了安抚小公主,也为了防止她以后再做这样危险又不合宜的事,温瑾昀凑近她,附耳轻语。
“待成婚后,臣再教公主解,好么?”
这话的深层意思值得推敲。
其他男人说这话,多多少少会显得下流,但从清风朗月般的温太傅口中说出来,只有春风拂面的意乱与心动。
“好啊。”小公主眨巴着单纯澄澈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温瑾昀和柳嬷嬷一样,都以为她在情事上一无所知,更加不会懂什么是闺房之乐,竟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
片刻后,楚安叩门请示。
“大人,太子殿下传话过来,大理寺那边有进展了。”
行刺之事,慕辞也听说了,所以哪怕今日来了癸水,也还是坚持要陪在温瑾昀身边。
一听说有进展,她也很关注。
楚安进来后,将那吴胜供述的事细说了一遍。
“吴胜咬死了和翊王没关系,他也不是要去行刺,而是奉昭阳公主的命令,引开那守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