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自己的人都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裴护就更加了。
昭阳公主挑谁不好,偏偏要跟抢裴护。
这跟虎口抢肉有何分别。
公主不止要让昭阳公主在肉体上受折磨,还要折磨她的内里,让她尝尝,在乎之人被夺走的滋味儿。
等慕辞说完,温瑾昀才冷不防地问了句。
“公主根本就不在意这道平安符么。”也不在意他之前骗了她么。
她只将这道突然冒出来的平安符,当作她故意发怒的工具迷惑他,而它,从未入过她的眼。
少女的目光轻描淡写地一扫。
旋即,她展开甜美的笑容,娇声娇气地说道。
“太傅哥哥,你很在意吗?
“你私藏着本该给我的平安符,不是怕我不要它、毁了它,而是你自己想要霸占它吧?
“话说回来,你这么竭尽全力地想要完成那位友人所托,难不成……你喜欢那位夜少将军吗?”
这话一出口,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温瑾昀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里,深藏着忍耐和无奈。
他没想到,安阳公主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慕辞对此深信不疑似的,面上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啊~~怪不得,之前在望江楼,即便你中了那种药,都没有碰李蓉儿呢。
“也怪不得,总觉得太傅哥哥对昭阳姐姐若即若离。
“太傅哥哥,你真的喜欢男……”
“公主,适可而止,臣并无龙阳之好。”温瑾昀沉静地打断她的话,眼中有几分难言的躁意。
慕辞并未收敛那玩笑的神情,她看着单纯又天真,绕有深意地警告他。
“太傅哥哥,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前提是,你不许去打扰阿月的奶奶哦。”
说完,她便起身下马车。
但,在下去前,她又背对着温瑾昀补充道。
“还有,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劳烦聪明的太傅提点一下昭阳姐姐,让她别再打阿护的主意。
“阿护是我的,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染指的呢。”
温瑾昀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接,而是别有意味地说了句。
“公主,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慕辞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等她走后,温瑾昀直接上手摸了摸脖间的咬痕,眼神清明无杂念,却有一瞬的黯淡。
如同阳光被云层遮蔽,但很快,那云层又散开了。
而后,那阳光依旧明亮耀眼。
马车外,楚安和裴护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若是他反应不够,这会儿早就被捅成了马蜂窝。
事实是,他只是胳膊中了裴护一剑,并无大碍。
看到慕辞出来,楚安松了口气。
直等公主一行人离开,他才有种劫后余生的真实感。
“大人!”
楚安健步如飞地跑到马车前,刚要向大人展示自己的伤,索要点医药费时,就听到马车里的人温声吩咐。
“回府吧。”
……
皇宫。
昭阳殿内。
经过太医一整晚的努力,慕卿卿手上的尸虫总算被全部清理干净。
但她的手背还是留下了尸虫噬咬过的痕迹。
现阶段,手背上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肉坑,恶心又骇人。
慕卿卿多看一眼,就恶心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哪怕太医说尸虫被弄没了,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会有漏网之虫,而且那虫子已经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皇后哭闹。
“母后,我难受,我全身都难受……呜呜,一定还没弄干净,我要太医!
“好恶心……那些虫子好恶心啊!
“我的手变得这么难看,我不要!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啊!怎么办啊母后……”
慕珏铮也在旁边作陪,看到皇姐这么痛苦,他赶忙安慰她。
“皇姐,你别担心,宫里有最好的药,太医也说了,用了药,又会长出新肉来,比原来的还要嫩呢!”
他不敢说实话。
太医还说了,哪怕会长出新肉,皇姐的手还是会留下疤痕。
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些疤痕不会太浓,日后还能用胭脂水粉遮掩。
皇后心疼女儿,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盼着早日抓到下毒之人,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卿卿正是需要安慰和陪伴的时候。
但是,只有皇后和皇弟慕珏铮,远远不够。
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皇后,问。
“母后,父皇呢?”
皇后拂去慕卿卿耳边的碎发,柔声道。
“边境有外敌滋事,你父皇正在御书房和大臣们议事呢。”
“父皇不是说,我比国事还要重要吗……母后,我现在这个样子,父皇有没有派人去调查凶手?”慕卿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