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季陇棠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别想太多了,正常男性都是进攻型的,这是一种本能,生来就是如此,所以你问体质天生适不适合这话本来就是违背本能的,可是两个同性相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这件事随着你们日后的相处应该也会找到最适合的模式和默契,你可以和缪荣多沟通,沟通是最好的了解彼此的方式,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
“我知道了。”季陇棠受教地点头说。
送走韩医生,季陇棠端着一碗粥进了客房里。
缪荣已经醒了。
客房里的窗帘完全拉开了,缪荣靠坐在床上正在看手机,见季陇棠进来,他抬起头。
季陇棠与缪荣一对视,脸蛋儿又红了。
缪荣黑汪汪的眼睛望了他片刻,就笑了:“怎么了?韩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吗?”
季陇棠眼神躲避,在床边坐下:“没、没说什么。”他舀了一勺粥,低头轻轻吹了吹,然后才又看缪荣:“先吃点粥,韩医生说一会儿药会送过来,喝完药之后还要再吃一点粥。”
“嗯,好。”
缪荣顺从地张嘴吃了进去,仍是笑眯眯地看着季陇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季陇棠着实有些招架不住缪荣这种眼神。
“你好看啊。”缪荣理所当然地道。
“哦。”季陇棠垂下脑袋,继续给缪荣舀粥,然后抬头喂粥。
缪荣就一直笑着看他,一口一口地吃粥。
一小碗粥在满是旖旎的气氛中好不容易喂完了,季陇棠端着空碗出去的时候满脸通红,只比缪荣更像个高烧患者。
他在厨房间还没缓过劲来,就听见外边有动静,他连忙跑出去一看,发现缪荣下床走了出来。
“你有事可以叫我的。”季陇棠说。
缪荣偏过头来看他,笑看他说:“我是要去洗手间。”
“哦。”季陇棠连忙退开一步,看着缪荣进了洗手间。
等缪荣从洗手间里出来,季陇棠看着他躺回床上,正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被缪荣的一声轻唤打断:“陇棠。”
“嗯?”季陇棠下意识回道。
缪荣将自己往床的内侧挪了挪,对季陇棠说:“你能不能陪陪我?”
季陇棠哪里抗拒得了,只得僵着手脚脱了外裤和外套,爬上了床。
他才一上去,缪荣就整个缠住了他。
季陇棠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有什么炸开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他顿时尴尬得只想要逃,同时心中的那种不适感用涌了上来,可惜缪荣把他缠得死紧,那姿势他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理所当然的,缪荣在第一时间也感受到了季陇棠的变化。
“别动,我帮你。”缪荣这么说的时候,手就伸了下去。
“不、不……”季陇棠扭过脸,挣扎着想要脱离缪荣的怀抱,却又顾忌缪荣的身体,不敢挣扎得太用力。
“不要躲我,不准忍,听话。”缪荣凑到季陇棠的耳边,低声缓缓地说道。
季陇棠咬着牙,他一瞬间有一种作呕的感觉,随后,滚烫的掌心覆了上来,他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叫我的名字。”
“缪荣……”季陇棠努力压制那种恶心感。
“再叫。”
“缪荣、缪荣……”
“别想任何事,就想我,乖。”缪荣循循善诱,像是在给季陇棠洗脑。
“缪荣、缪荣、缪荣、缪荣……”
心里想着他,口中唤着他,身体感受着他。
好一会儿,季陇棠总算慢慢放松了下来。
然后有一种太过舒服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
窗外阳光美妙,云朵像是棉花糖,松松软软,一碰就化成一汪糖水。
偶有鸟儿飞过窗外,发出动听的鸟鸣声,显得那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婆娑的树影含着无限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静悄悄延伸至窗台的边缘。
季陇棠发了一身的汗,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又被缪荣捧着脸不断亲吻。
绵绵密密,比棉花糖还甜。
季陇棠被吻的晕乎乎软绵绵,像是在温温柔柔的糖水里滚了一圈。
然后又被缪荣抱出来亲亲舔舔,重新融化成了一汪糖水。
他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除了喂药喂饭上洗手间之外,其他时间都陪着缪荣躺在床上,被缪荣缠得毫无办法。
他亲身体会到了缪荣大爸的那条短信回复:他生病有些黏人,劳烦你多担待。
吃了药喝了粥的缪荣终于睡着了。
他身上还是很热,烧还没退。
韩医生说发了汗就会退烧,结果发了一身汗的人却是他自己。
他贪恋地看着缪荣沉静的睡颜,心中只剩下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