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元拿着瓷瓶的药,打开闻了闻。在工部衙门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她滴了一些撵在手上,瞧着色泽和粘稠度,倒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膏药。
姜淮元抬头看了一眼霍倾,示意她躺下,霍倾敛眸去了榻上。
姜淮元看着霍倾静躺在榻上,内心又有什么流窜开来,荡的她心口灼热。姜淮元走到榻前,目光先是定在霍倾的腰间,而后瞥向她交领的颈间。
霍倾呼吸清浅,隐隐看到胸口起伏,姜淮元楞在原地,不受控制的做了吞咽的动作,片刻皱起眉头,自己在想什么。
姜淮元这次没有去伸手解霍倾腰间的系带,而是让霍倾自己解开:“你、你自己把衣服解开。”
霍倾闻声看向姜淮元,以前不都是她帮她解的吗。看着姜淮元双颊微红,霍倾察觉出异样,伸手在腰间,把襟带解开了。
姜淮元靠近些,看霍倾没有要继续解衣的动作,伸出了手。指尖碰到霍倾衣衫的时候,不住的微颤了一下,但很快她便把心中的荡出的想法压住了。
霍倾今日似是已经沐浴过了,里衬的肚兜都换了颜色样式,墨绿色的,上面还秀了一处鸳鸟图。
霍倾腰侧颈肩露出的肌肤,嫩白如雪,光滑的想让人忍不住轻抚一遍。姜淮元只觉自己口中干燥,她欲做吞咽,忽的想起什么,瞥了一眼霍倾。霍倾正在看着她。
姜淮元忙收了思绪,佯装清了清嗓,掀开了肚兜处的一角。
药滴在肌肤上,有些冰凉,霍倾身子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姜淮元本想让霍倾自己揉搓开来,但不知道为何自己却伸了手。
食指蜷缩,中指与无名指并列轻揉。
冰凉的膏药,与温热的指腹,在腹部滑动,霍倾只觉得有些轻痒,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我自己来吧。”
姜淮元停了手,敛眸道:“好。”又嘱咐道,“多揉一揉。”
姜淮元手中拿着药瓶,看着霍倾伸手自己揉搓,目光适时的收回。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瓶,心思却在自己的指腹上。
此刻她觉得自己食指无与无名指灼热的很,她用拇指轻撵指腹试图缓解。
霍倾穿好了衣衫,姜淮元还杵在原地,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霍倾眸色温和,声音也如本人那般温柔。
姜淮元回过神,抬头慌张的撞见霍倾明澈的眸子,姜淮元快速撇开脸,道:“我、我在想这个药膏里的成份,我去查一下。”
霍倾看着姜淮元落荒而逃的身影,垂下眸子,心下生了不解,但片刻似乎又琢磨出了什么,扬起了唇角。
姜淮元出了卧房,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稍稍平复心中的燥意后,去了书房,屏去杂念,认真的开始研究膏药里的成份。
她对药理的研究不算太过透彻,但谁让她生了一个聪明的脑袋,许多药她见过闻过一遍便能记得,书上记载药的味道以及作用,她也都一清二楚。
姜淮元滴了些药放在油纸上,燃起了烛灯,仔细辨认后,又做了几次测试,大概知道了里面的成份。只是几味药取出里面的精华处有些麻烦,她还需要一些特定的器材。
翌日一早,姜淮元在工部衙门寻了几本制作精良器材的书籍,仔细拜读后,寻了笔墨,自己画了一张图纸。
工部制作物品的地方不在此处,姜淮元需得去往工器制作坊才能让人打造出来,只是……她画的这个东西,她有些担心这些人做不出来她想要的样子。
姜淮元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图纸,忽然就想念起了自己的师父董连泰了。
董连泰要是在,她画的东西几乎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且做出来的比她画的还要精良,她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习冶炼制作。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技到用时悔不懂!
姜淮元寻来了小吏,让小吏带着图纸,又塞了些碎银子,让他务必寻一个信得过手艺精良的师傅打造。
小吏揣了银子,满口答应着,带着图纸离开了。
午膳的时候,霍倾让人送了饭菜来,只是送膳的人换了,是她本人。
霍倾知晓她的膳食间在何处,不用人带路便过去了,晚珠跟在身后提着食盒,心里还为昨儿的事情生着闷气。
姜淮元听到小吏来报,想起昨儿晚珠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样子,她都不想过去了。但当她过去的时候发现是霍倾过来了,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一丝淡淡的涟漪。
姜淮元正了正身形,走进自己的膳间,霍倾手中正端着菜,从食盒中拿出放到膳桌上,看到姜淮元进来,弯起眉眼,柔声唤道:“夫君。”
姜淮元颔首,脸上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意,轻咳一声走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