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姜淮元想要捡棍子的时候,却发现霍倾跟着上来了,而那只鳄鱼已经死了。
原来方才霍倾她们下坠的时候,这里有一只常年蹲守的鳄鱼,她将姜淮元推上去后,这只鳄鱼便朝着她奔去,她在深水潭中实在施展不开,又担心姜淮元被它咬到,便引着它朝着别处游去,将它制服后,才又游了回来。
谢喻看着这只鳄鱼,惊叹霍倾的功夫了得,她方才看到鳄鱼的时候,吓的只想往岸边跑,可面前这位却将鳄鱼给弄死了。
霍倾上岸后,便去询问姜淮元的伤势,而姜淮元却因太过担忧霍倾,看到霍倾的一瞬,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娘子。”姜淮元的声音里夹着她未曾发觉情绪。
霍倾看着姜淮元眸中的攒动的光,凝眸望着她,柔声道:“我没事。”
谢喻瞧着两人劫后余生,情意绵绵的样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姜淮宁,这丫头怎么还看的井井有味的?
“咳,你们夫妻二人别腻歪了,既然都没事,想想接下来往哪边走吧。”谢喻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含情脉脉’。
“回去。”霍倾的话让谢喻惊住了下巴,她眨了眨眼费解道:“那帮山匪都追下山了,我们难道不是先从这个鬼地方离开吗,为什么要回去?”
霍倾望向谢喻,这个人来路不明,方才情势紧迫她都未来得急细问。
“你是何人?”霍倾转过身来,打量着谢喻。能带着姜淮宁从山上下来,又让土匪们动了不少的人数下山追捕,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吧。
听着霍倾问她是什么人,谢喻立时有些紧张了起来,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我?我当然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谢喻强装镇定,打岔回道。
谢喻确实救了姜淮元和姜淮宁两人,是她们的恩人没有错,但霍倾历来都会将身边人的底盘摸清,她不允许有任何不在她可控范围内的人出现在她们的身边。
谢喻也不例外,谁知她是怎么上山的,又为何要救姜淮宁。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霍倾不与她废话。
谢喻瞧着霍倾问话的语气,方才她又把鳄鱼弄死了,这会儿若是真打起来……
霍倾见谢喻眼珠子转动,猜测她在编什么瞎话,方才她拿剑指着她的时候,她说的话。
‘好兄弟别动手,我只是下山想去河里洗个澡。’ 若她没猜错,她也是这山上山匪的一员。
“说。”霍倾语气冰冷,抽出了剑,指在了她的脖间。
“我、我就是出门游历,被人骗到土匪窝的。”谢喻说话底气有些不足。她确实是被骗的,可霍倾问的不止这些。
霍倾见她不愿说出身份,将剑往上抬了抬。
“我说,我说。”谢喻估摸着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加之身上有伤,胜算更是打了横折。
她喉间滚动,眼神有些慌张却又不是真的害怕,道:“我姓谢,单名一个喻字,京城人士。出来……出来闯荡江湖,被人……被人骗去做了山匪,不过我没有杀过人。”谢喻说到后面急忙解释,小美人说过她的弟弟要去任京官,方才旁边那个男人叫她阿姐,想必就是她的弟弟了,若是她们觉得她杀过人,说不定转头就把她扭送官府了。
谢喻?姜淮元口中小声复述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名字。
谢喻话说完,眼角瞟着霍倾,等着霍倾裁决她是敌,是友。
霍倾低眸思忖了片刻,放下剑,只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谢喻:“……”
“喂,我好歹是她两个的救命恩人……”霍倾目光瞥向谢喻,眼神冷冷的,谢喻话说了一半声音渐小了下去:“天这么黑,这里还有鳄鱼,你们不能丢下我……”
谢喻说的实话,她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而且这里能看到鳄鱼,那就带代表这里不仅仅只有一只,她还是跟着这她们比较好些。
“我们已经让人去报官了,这会应该快到了。”姜淮元说出了回去的理由,而后又对着谢喻行礼道:“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我姐弟二人铭记于心,待到了京城,定当登门拜谢。”
这话还算瞬耳,谢喻脸上洋溢起了些许的自豪,自己这次出门,也算没白跑。
她略有些难为情的摆摆手道:“登门拜谢就不必了,我听你姐姐说,你们此行是要去京城,正好我也要去京城,不如我们结伴同行?”
姜淮元神色此刻有些为难,她做不了这个主,而且霍倾方才是让谢喻走的……
姜淮元看向霍倾的时候,霍倾也看向了她,两人眼神交汇,片刻霍倾点了头。
眼前的人不足为惧,即便谢喻有不轨,霍倾也能轻易将其制服。她想跟,那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