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臣妹答应皇兄。”左右是生不出来的,即便是姜淮元接受了她,孩子是也没有的,若姜淮元此刻答应,以后不能完成便是抗旨,可金楚韫答应了,没有完成,就不一样了。
姜淮元闻声望向金楚韫,投以感激的目光。
金楚韫弯唇,目光柔和,眉目含情的看了姜淮元一眼。金裕看着自己的妹妹看姜淮元时的眼神,心中又叹了口气。
金楚韫说完,便以有国事与姜行知相商,让她们先回院子,他待会再过去看她们。
姜淮元和金楚韫互看了一眼后,行礼离开了房间。才回院子,金楚韫便问道:“皇兄在外面布兵了?”
姜淮元薄唇微阖,道:“嗯,禁卫军已经将府邸包围了。”
金楚韫看着姜淮元的神色,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眸子轻转,道:“你也带人来了?”
姜淮元看着金楚韫,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很快点了头。
姜淮元知道,若是姜行知被下了兵权,那么朝中,姜行知得罪过的人,就一定会反扑。
甚至于想要置姜行知于死地。
就算金裕是皇帝,也会失控,到时候只能采取丢帅保军之策。且到那时,不止是姜行知,连带着她们姜家也会遭殃。
她既为姜家长子,便有保护家人的责任。
臣子与皇帝兵戎相见,是一个朝廷最不能发生的事情,如今外患还未解决,内忧再出来的话,北金国怕是存活的不长久了。
所以姜淮元此刻跟着金楚韫来到院里,便是想让金楚韫去劝说金裕,不要与姜行知动武,他得不到好处的。
维持现状,才是上策。
姜行知虽是拥有兵权,发了私愤,可到底没有把持朝政,干涉金裕掌朝廷之权。
金楚韫得了姜行知的实话,似乎也觉得姜淮元说的对。
金楚韫思忖了片刻,道:“我去给皇兄送些点心和茶。”
姜淮元听到金楚韫肯去当这个说客,眉眼间染上了欣慰的笑意,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
金楚韫端着茶水,敲门之时,姜行知正在和金裕陈述着战事,看到金楚韫去而复返,送茶点过来,心里便起了疑。
金楚韫端了一杯茶递给金裕,再端糕点之时,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金裕一眼,而后将茶盘倾斜了一些,面向了金裕,与姜行知行礼,准备出去。
金裕坐在一旁,瞥了一眼后,神色怔住,喉咙滚动了一瞬。
金楚韫的茶盘上写了一个禁字,而四周却被几个箭头包围。
金楚韫出去没多久,金裕便出来了,他连金楚韫的院子都没有去,便离开了。
而姜淮元在知晓金裕离开之时,心里松了口气。
她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姜行知的儿子,更是姜家的子孙,她只是想自保,保住姜家。
当然她去带兵来,也是姜行知授意的。
金裕落荒而逃之后,姜行知心情大好,把姜淮元唤过去,夸赞了一番。
姜行知早就料到,金裕此刻会来下他兵权。在他还未到府中之时,姜行知便命姜淮元去京郊带了兵来。
此刻金裕的禁卫军撤离,只剩下了他的军队。
姜行知虽无意谋反,但若被逼急了,也不是不能。
姜淮元因为自己带兵来威胁金裕,对金楚韫更加的愧疚了。金楚韫嫁给她,是想让她帮金裕的,可她却与金裕对着干。
皇帝收回兵权无可厚非,她这般极力的阻拦,甚至用兵威吓,这仇金裕怕是已经记下了。
翌日一早,姜淮元上早朝,上书了几道折子,都被金裕驳回。金裕还当着她的面,将折子扔到了她的脚底下,让她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尽了脸。
金裕原本以为姜淮元是向着他的,可昨日看来,并非如此。所以今日才在大殿之上才发了无名的火气。虽面上看上去总是如金楚韫般温和,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不过姜淮元的脸皮时薄时厚,金裕虽是年龄比她大不少,可却不如她的心思缜密冷静。
这些姜淮元也都料想到了,虽是被当众呵斥贬责,但她也没有太往心里去。金裕昨日带着禁卫军稳操胜券的去镇国公府,以为可能拿回兵权,可最后却是狼狈离开。
金裕这会在大殿上不过是寻个发泄口,和挽回一些昨日丢失的颜面而已。
看在金楚韫的份上,姜淮元是甘愿给金裕这个台阶的。
下了早朝,姜淮元回府之后,金楚韫便在府门处迎接着她了。
初夏的天还不是很热,但金楚韫已然换上了单薄的衣裙,姜淮元看着她被风吹起浅绿色的裙摆,心中好不容易压住的思念,又开始泛滥了起来。
她记得霍倾也有一条,这样颜色的百褶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