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倾见他双手举起,又道:“让他们都住手。”
“住手!住手!快住手,没看到我爹在她们手里吗,眼瞎吗!”新岭族长的儿子,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爹被霍倾挟持了,赶忙吼着让他们的族人住手。
待族人都看到自己的族长被霍倾挟持后,便都住了手。此刻都大眼瞪小眼,又看向了新岭族长的儿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来了很多人,本想用人海战术将姜淮元她们制服,可怎料族长先被人挟持住了。
姜淮元她们来的时候,他们便故意围着大山绕了一圈,给这些人拖延时间,让他们过来埋伏。但现下看来,还是不能如愿让姜淮元来血祭这位他们痛恨的水蛙灵仙。
随即姜淮元便下令把新岭的族长,及其知州全都拉进了神庙内,她要查一查这到底是个什么庙。
他们口中的所谓的水蛙灵仙,与其说是仙不如说是一个魔。
他们自来到这块土地,生下来,便代代相传,他们有一个守护神,水蛙灵仙。
可这水蛙灵仙是要吃人的,不给人吃它便会制造麻烦,不是各种疾病,便是出现各种怪异现象。
后来有位高僧路过,见他们用活人来祭祀,便告知他们,可以帮他们封印这水蛙精。方法便是封上大泽流域地下河河道。
那僧人说,这地下河道是水蛙灵仙的命脉,只要堵住了它,便会封印它,制止灾难。后来他们先人寻了法子,将那地下河道堵上之后,果真城中不再出现问题,百姓也没有再出现疾病现象。
再后来这处庙宇便被荒废了,如今来这里,便是要重新开启祭祀,求得今年的族人的安定。
水蛙灵仙这件事情,只有他们本族人知晓,隔了快百年,外面知晓的并不多。听着新岭知府的叙述,姜淮元等人算是听懂了,这不就是祭祀河神吗?
“既是如此,你们再堵上它不就得了。”跟随姜淮元来的将领,实在不懂这些人为何这般迂腐。
新岭族长闻言,脸上一副不得已的模样,道:“是这水蛙灵仙,指名要姜大人的命。而且就算是堵上了,灾难还是持续一段时间。”
霍倾和金楚韫闻言皆皱起眉头,金楚韫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它想要驸马的命的?”
地下河道通水之后,他起先并不知晓,是后来发生地动后,又有族人告知,他才得知大泽河水通到了他们新岭地段。
在地动之后,他便来了这处,看着残破不堪的雕像,他跪地祈求,祈求不要降灾给他的族人,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这雕像竟开口说了话。
它第一个要的人便是姜淮元。雕塑说,是姜淮元下令打开了青石板,它要让姜淮元成为它的左膀右臂,所以让新岭的族人将她捉过去,血祭给她,才能保证今年不降灾于他的族人。
霍倾听着新岭族长的话,目光瞥向雕塑,随后便往雕塑的身后走去。
“你不要冒犯了神灵!”新岭族长见霍倾走过去,似是要爬上这几人高的雕塑上,吓的赶紧出声制止。
姜淮元闻声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道:“你说这雕塑开口说话,指名要我性命,那你可是亲眼看到是它张嘴说的?”
新岭族长赶忙点头,道:“是,我亲眼看到的。”
众人闻言脸上皆是一脸的骇色,姜淮元回头望向雕塑,霍倾已经拿着火把站在了上面,正细细的打量着。
“娘子可看出了什么问题?”
霍倾侧目低头看向姜淮元,回道:“没有。”
姜淮元闻声看向新岭的族长,瞧着他张目紧张的看着霍倾,道:“你说着这水蛙灵仙想要我性命,若这青石板真是我下令打开的,按理说是我救了它才是,它怎能恩将仇报,想要我死呢?”
“这……这神灵的事,我们哪能懂得。”新岭族长确实是听到了这水蛙灵仙说话,他不敢拿自己的族人性命开玩笑。
姜淮元伸手拿过了一名将领手上的火把,仔细的检查了这处又潮又湿的地面,瞧着地上的的祭品,和桌案上烧完了香的香坛。
姜淮元伸手捏了一点香灰,轻撵过后,放在了鼻间嗅了嗅,转身看向新岭族长道:“还有谁听到这雕塑说话了?”
“我也听到了。”新岭知州当时是陪着新岭族长一起过来的。
姜淮元听后点头,又问道:“你们这香是从何而来的?”
“是在城内的一家香铺买的。”新岭族长如实回道。
“谁去买的?”
“我儿子。”新岭族长脸上产生了疑惑,这和香有什么关系?
霍倾听了姜淮元的一连串的问题,很快便断定出了是香有问题,随后她便攀走到了雕像的身后,道:“这里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