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淮元陪着两位妻子用早膳前,寻了布巾绑在自己的右手手指处,往常的锻炼,这只手的手指最是有力,可今日却不得不将它们缠裹起来。
姜淮元晨起自己去寻了膏药,将布巾绑上的时候,霍倾还有询问,但此刻金楚韫询问的时候,霍倾的眼神却有些飘忽,没有替姜淮元回答。
昨儿许是太过,霍倾短暂失去了些许自主意识,生生的将姜淮元的手指夹伤了……
姜淮元将手往回收了收,道:“无碍,昨儿醉酒不小心撞到了。”
金楚韫见姜淮元也不愿意让她查看,便道:“若有不适,还是叫大夫来看看的好。”
姜淮元闻言,忙道:“我自己会些医术,不妨事的,养几日便好了,公主不必担心。”姜淮元看着金楚韫担忧的神情,安抚着她。
金楚韫不知道姜淮元会医术,道:“不曾听闻夫君会医术,都打上布巾了,定然是不轻的,别伤到骨头,还是请人来看看吧。”金楚韫说着目光转向霍倾,想要让她帮忙劝说姜淮元请大夫来检查一下。
霍倾将碗搁置在膳桌上,看了一眼姜淮元,又侧目望向金楚韫,道:“夫君的伤我检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公主不必太过担心。”她会武的事情,金楚韫在谢家的马场的时候便见过,会武自然也是懂得筋骨有没有受伤的。
霍倾这么一说,金楚韫便不再勉强。三人用过了早膳后,霍倾便去了姜淮元房中更换了姜淮元的衣衫。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拿着药膏给姜淮元的金楚韫。
金楚韫昨儿便知晓,霍倾换了男装跟着姜淮元巡视河道去了。这边不安全,修武不去巡查河道,他主负责这里的赈灾粮款,所以,金楚韫不会选择跟着姜淮元去河道。
姜淮元让人霍培去了衙门,跟着衙门里的人寻找夏秀才的死因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是谁,只要抓到把柄,就算是太子,她也可参他一本。
她不为权势,只为姜家和霍家,以及将修武王推上皇位,与金楚韫解除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姜淮元带着霍倾巡查河道,临近午时姜淮元命人做了些简易的膳食,将菜里不多的肉全都夹给了霍倾。
用早膳的时候,霍倾便发现了,姜淮元来了此地后,除了昨夜接风宴较为似寻常侯府用度外,其余的时候她对自己极为严苛,连这顿午膳也因她的到来加了些荤腥在里面的。
“我给你备的银票,都用完了吗?”即便是此地负责的姜淮元膳食的部门,再拮据,做不出好的膳食,姜淮元也可用霍倾给她准备的银票单独让人买一些回来。
“没有。”姜淮元大口的吃着饭菜,“但不多了。”
她之前让霍培换成了铜币,这一路来虽是疾行,但也发出去不少。到了通水后,也仅留了一张银票,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不想霍倾来之后跟着她受苦。
姜淮元虽是可以用自己的官职,让这里的官员满足于她之前在侯府的用度,但毕竟是领了皇命来赈灾解决河道问题的。
与此地官员和差役待遇相同,是她来时便想好的。虽是有作秀的嫌疑,但若不表现出与此地官员同甘共苦,恐有人不服,或者以此唯由抓住她的把柄。她此行不可出错,不然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姜家和修武王。
而这仅留下的一张银票是为了霍倾。今儿加餐的肉便是她自己掏了腰包,吩咐人去买的。
霍倾看着姜淮元不太在乎的样子,将碗里的肉重新夹到了姜淮元的碗里。姜淮元的两腮鼓动,慢慢停了下来,她不懂霍倾的意思,问道:“不好吃吗?”她以为是霍倾吃不习惯这样的粗茶淡饭,脑袋里立时开始想着回去再给霍倾弄一些好的。
“没有,你还在长身体,不可断了这些肉膳。”
姜淮元被霍倾说的楞了一下,这几个月来她的身高是有在长,现下都已经高过了霍倾,她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笑了笑道:“淮元都已经高过娘子了,长不长都无妨的。”霍倾身量可是不低,她自小锦衣玉食,又加之习武,都不输一些男子的。
姜淮元说完这话,又将肉又重新夹了回去。
霍倾看着姜淮元认真的样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故意道:“不够。”
姜淮元听着霍倾说了这话,还以为是今日的肉膳不够,可这已经高出了霍倾往常摄入了,怎么能不够呢。但当她顺着霍倾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脸上顿时便浮现了出了红晕。
霍倾嘴里的不够,不是指膳食,也不是指她的身高,而是指她还未发育完全的部位。
“娘子……”姜淮元猝不及防的羞的面红耳赤。
“我们一人一半吧。”总好过这样一直夹来夹去的好,而且姜淮元的手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