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宁洗漱后,涂着谢喻给她的拂手膏,愣神之际,管家来禀,韩端好差人来消息,说是今日去了外地,可能一两个月内都回不来,嘱咐她辛苦照看父亲和自己。
姜淮宁听到消息,倒没觉得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她虽是小地方来的,也懂得为妻相夫教子,孝顺公婆的道理,只是韩端好只让人来传话,连封书信都没有写,让她心中有些许不快。
姜淮宁用过了早膳,去了韩老爷子那里,韩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官职扶正,高兴的吃了不少东西,正午阳光好点的时候,还会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姜淮宁见老人身体日渐康复,之前嫁过来时,有些悬着担忧的心也放下了,现下别的不着急,只有子嗣的问题了。
若子嗣问题解决了,她这一生也算是尽完孝道了。
姜淮宁想着又想起了洞房那夜,韩端好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午间的时候,谢喻又来了,这次还给她带了几盆花来,说是从三王妃那里得来了,这样的天能开花,也没几种,可偏就三王府的花园的开着各色各样的花,还久开不败。
“不必放到屋里,就放在院子里便好,它不怕冷。”谢喻瞅着姜淮宁当宝贝似的,吩咐着下人放进屋里,唇角上扬提醒着道。
还是表妹说的对,哪有姑娘不喜欢盛开的花呢。
谢喻在这里用了午膳,临走时,姜淮宁拉住她的手道:“我,我夫君近日都不会回府,你若想来,随时都可过来。”姜淮宁想让谢喻陪她,相比韩端好,她更喜欢谢喻常常能来。
谢喻闻声,脑袋微偏了一些,眯着眼睛脸上带着笑,英眉轻拧,一副不着调的模样看着姜淮宁,调侃道:“过来做什么,偷情吗?”
“阿喻!”姜淮宁被她这话说的急了,气的甩开了她的手蹙起眉头,侧过身不去看她。她都嫁人了,怎么可能还会与别人有这样的情份。
即便是有,她也不会做出偷情这样有违贞洁名声的事情。她想,谢喻也是已经坦然接受了她嫁人的事,才会还与她这般要好的。
“好了,我说错话啦。父亲让我去盘账,我这会晚一点过去,晚上回来的时候便会更晚一些。”谢喻忙找补哄道。
姜淮宁闻声,虽是还有些生气,但更希望谢喻早些回来,道:“那你快些去吧,路上小心些。”
谢喻看着姜淮宁与她置气都是这般娇弱的模样,想要多看几眼,却被姜淮宁往外推着走了出去。
谢喻唇边扬起笑,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一个月后。
天气渐暖,再也不见雪天,河岸边的柳树也抽出了细芽,今年的暖春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
韩府中的新添了不少的花树,连着根土全也全都带来了。府中这样大动干戈,院里的植被几乎换了一遍,只因姜淮宁的一句喜欢。
谢喻动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打算打造出一个和三王爷府中一样的四时花园。
谢喻今日难得睡了个懒觉,起的晚了一些,姜淮宁顾不得自己梳洗,起来便帮着谢喻画了眉,若说谢喻容貌最让她喜欢的地方,便是她带有英气的锋眉。
不需要多加修饰便自成一种风韵,姜淮宁只需简单几笔勾勒,便让谢喻眉宇间展露出别人画都画不出的英挺。
姜淮宁瞧着好看,便多看了几眼,谢喻见她看的出神,笑道:“怎么,后悔没嫁给我了?”
姜淮宁闻声瞥了她一眼,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谢喻时常拿这个开玩笑,但她知道,这就是玩笑。
自从韩端好说外出后,谢喻便一直宿在这里,也从未做出逾矩的事情,她也渐渐的找回了以往和谢喻相处的感觉。
谢喻还是那般宠着她,脾气最近也收敛了不少,有时候姜淮宁还敢冲她发脾气,而谢喻也极尽耐心的哄着她。
若没有嫁人,与谢喻一起这般生活着也是不错的。
姜淮宁为谢喻画完了眉,又去帮她拿了外衣过来,往她身上一扔,道:“你自己穿吧。”
她生气了,谢喻老爱开这种玩笑,她要是不拿出点脾气来,以后若是被外人听去,那还了得,今日怎么也得给谢喻个教训。
谢喻接过了外衣,瞧着姜淮宁嘟着脸,眨了眨眼,一边穿,一边往姜淮宁的身边走,拦住她的去路,道:“怎么了,又生气啦?”
姜淮宁看着挡路的谢喻,心里腹诽道,什么叫又?她哪里一直生气了。
“你走开,我要去换衣服。”姜淮宁伸手想要扒拉谢喻,却被谢喻攥住了手腕,往怀中轻扯一瞬,整个人撞进了谢喻的怀中。
谢喻趁势揽住了她的柔细的肩臂,哄道:“别生气啦,昨儿夜里我让人送过来一批海味,也不知你爱不爱吃,这会差不多应该做好了,若你喜欢,我就让他们隔几日便送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