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坐在另一个桌子上,也往外面看了一眼,随后小二便将放了膳食的食盒提了过来。
“客官您要的菜品都放在里面了。”
谢喻点头,随从伸手接过,一行人很快便出了盛千酒楼。
谢喻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马缰绳,心里还在想着姜淮宁以前吃的时候,一点都不淑女,手上嘴上都是油,还竟爱往她脸上摸。她取笑她的时候,姜淮宁还跟她撒娇说她不是外人。想到这里,谢喻不由的弯起了唇角。
只是当谢喻翻过了镇国侯府的墙院,站在姜淮宁闺房窗下看着贴满了喜字挂满红灯的房间,怔住了。
谢喻从窗台外翻了进去,四下望去,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剩下的只有她们曾一起养过的小兔子。
谢喻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她都未从院墙翻出去,便去了姜淮元的院子。她想要问清楚,姜淮宁去哪里了,为什么她房间里挂了那么多嫁人才会用得到的东西。
姜淮元此时并不在云章庭院,她被秦嬷嬷唤过去陪金楚韫了,谢喻只看到了霍倾。
霍倾看着谢喻激动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提醒道:“你现下过去,怕是已经晚了。”她们早在一个时辰前便把姜淮宁送出了府,若路上一切顺利,这会已经拜完天地了。
谢喻听到霍倾的话,微干的唇瓣,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姜淮宁知道谢喻来的时候,谢喻已经走了。
京城城西,四门胡同。
谢喻带着两名随从站在一处宅院外,这里并不是富裕之地,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并不是太多,谢喻杵在门外站了许久才挪步进去。
“有请帖吗?”站在门边的下人行礼后,伸手拦住了谢喻。
谢喻抬眼看向那名下人,眼中带着比这雪天还要凉的冷意。
“给。”谢喻的随从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黄金扔给了守门的下人,“我们家公子才到京城,是韩少爷的朋友,知他大婚,来的匆忙并未备礼,这锭金子便算是贺礼了。”
下人颠着金子,一个足有十两之重,忙道:“您请,您请。”这算是他们今日收到最贵重的贺礼了,这样不请自来的宾客多来几个也可。
谢喻与随从坐在宴席的一处偏僻处,一直待到宾客散去,她才起了身。
谢喻喝了不少的酒,但却很是清醒。
但她起身后走的方向不是宅院门外,而是洞房处。
“小姐。”谢喻的随从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交给了谢喻。
夜虽未深,但才下过雪的天,阴沉着,比往日昏暗了不少,这处宅院很是极简,没一会儿谢喻便到了喜房外。
谢喻过去的时候,留守在外的下人已经被谢喻的随从弄走了。
谢喻看着贴着喜字的房门,心里生出一股恨意,她想把韩端好杀了的,可又怕姜淮宁伤心。
谢喻推开了房门,步履轻慢。
姜淮宁坐在喜床旁已经坐了半日了,听到房门响动,她心脏突突的跳动,她很清楚这不是激动欣喜,是害怕和恐惧。
她今夜要面对是一个不曾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她也知道过了今晚她与谢喻便再无可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谢喻,明明她是不接受谢喻的那份感情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想谢喻,很想,可想的同时却又害怕。
在姜淮宁看到脚底处,有一双鞋履,印入眼帘的时候,屋内的长明灯突然灭了。
姜淮宁一瞬更加慌乱,虽是有盖头盖着,可还是掩不住她慌神的模样。披在她头上的喜帕晃动一瞬,随之被人掀开了。
“夫君?”姜淮宁看不清面前的人,出声询问。
谢喻听到这句夫君,原本还不坚定的心,忽然就变的丧失了心智般,前一刻还在犹豫的手指立时抬了起来,将手中一直握着的药丸,放入口中,压在了舌底。
谢喻离姜淮宁只有一步之遥,她只往前走了半步,便低头噙住她渴望已久的柔唇上。
姜淮宁被面前的人突然吻了唇,她本能的反应便是要推开,可推了半响,却怎么也推不动,面前的人力气实在太大了。
姜淮宁推不开,便咬紧了牙关,谢喻撬不开,便用手捏住了姜淮宁的下颚,姜淮宁吃痛一瞬,张开了口,也是这一瞬,谢喻将压在舌底的药丸推了进去。
姜淮宁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一瞬惊慌的干呕,想要吐出来,却被谢喻用唇再次堵住了唇口。
谢喻的吻霸道的不允许姜淮宁抵抗,姜淮宁几次挣扎后眼神渐渐的变的迷离,半刻钟后,姜淮宁的香舌便随着谢喻在她口中搅动的舌尖舞动了起来。
“阿宁……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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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可韩宅里的新郎官,韩端好却被人捆在了柴房内,蜷缩在犄角处,嘴里还被人塞了一个粗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