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圆月中天,照在窗纸上,影射到屋内,谢喻看清了怀中人的脸庞。
她醉酒后那样缠着姜淮宁,姜淮宁都没有发脾气,还哄着她睡觉,许是醉酒后还有残留的酒意,谢喻看着在她怀里呼吸清浅的姜淮宁,心里隐藏着的喜欢之意,被逐渐的放大了。
罪恶和羞耻感此刻在谢喻这里一文不值,她向酒和月光借了胆量,微微抬起头来,贴上了正呼出香气的姜淮宁的唇瓣。
那里柔软的馨香,让谢喻忍不住想要多吻一会儿……双唇轻吮,挑着姜淮宁的柔唇与她共舞,可这些远远不够。
勾缠满足不了谢喻了,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她轻轻探出舌尖,想要敲开姜淮宁的齿关,与她向往已久的柔软相绕……
“阿喻……别闹。”姜淮宁以为谢喻又开始发酒疯了,迷迷糊糊的用手轻推开她,说了她一句。
谢喻被姜淮宁推开,本来还慌张,听到姜淮宁的话后,忽而就勾起了唇角。
但谢喻没有继续,她将姜淮宁再次抱在怀里,珍视的亲了亲眉眼便又继续睡了。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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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章庭院。
冬日的太阳还未升起,姜淮元便已经醒了。她怀中的‘小猫’依偎在她怀里,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霍倾醒来,瞧着姜淮元一直看她,唇边弯起,轻轻扬起下颌,便将守着她的人儿招了过去。
姜淮元从睁开眼便一直等着,霍倾睡眠极轻,她不想吵醒她便一直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偶尔动一下,也要瞧瞧有没有吵醒怀中的人。
清晨的吻过后,两人便起了床。姜淮元今日休沐不必去工部衙门,上次金楚韫送来的汗血宝马一直圈养在后院的马棚内,今日姜淮元想和霍倾一起出去遛一遛,顺便看看这匹马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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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宁醒来的时候谢喻的脑袋还窝在她的颈部,她伸手推了推,谢喻便仰到了一边去。其实谢喻早就醒了,只不过装睡而已。
姜淮宁昨日喝了酒,又伺候了谢喻两个多时辰,今晨醒来,头疼不说,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姜淮宁还未全睁开的眼睛,便看到躺在一边还在睡的谢喻,气的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再睡了。
她昨儿和谢喻喝的差不多的酒,她没事,可谢喻却烂醉如泥,缠了她一个晚上。
谢喻呼吸不畅,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姜淮宁凶巴巴的模样,一时还以为姜淮宁察觉出她装睡故意占她便宜,忙要讨饶的时候,姜淮宁松开手,道:“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一起喝酒了,酒量那么差,我都要被你折腾的散架了。”
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折腾散架了,不就是在床上缠了她吗,她还做什么了?
“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谢喻小心的问道,脸上的神情都严肃了一些。
“你昨夜喝醉了非要沐浴,我——”
“等会!”谢喻听到沐浴两个字,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是……
“我昨晚沐浴了?”谢喻有些慌乱,沐浴可是要脱衣服的。
姜淮宁被她唬的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帮我沐浴的?”谢喻又试探的问道。
直到看到姜淮宁再次点头,谢喻呜咽一声拿被子挡住了脸,闷在被子里道:“我的清白没了……”
姜淮宁:“……”什么啊,都是女子,清白怎么就没了?
“你昨晚是不是脱我衣服了?”谢喻忽然又从被子里出来,看着一脸无奈的姜淮宁,想要确认一下。
姜淮宁点头后,谢喻又钻回了被子里,呜呜的假装的哭了起来。
姜淮宁又气又想笑,看着谢喻在被子里假装呜咽了半天,伸出手把她的被子扒拉开,佯装严肃的道:“我们都是女子,昨晚我也,我也不是有意,想脱的……”
“那你昨晚到底脱没脱吧?”谢喻露出俩眼睛,故作委屈的看着她。
姜淮宁眉头轻拧,脱肯定是脱了,不脱怎么沐浴嘛。
“脱了……”姜淮宁声音低低糯糯的,好似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谢喻的事一样,但她也没有想到谢喻会这样的在意。
“呜……我的清白没——唔……唔,你松开我……”谢喻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姜淮宁捂住了,道:“你不要乱说。”
“唔……我怎么就乱说了?”谢喻的嘴还在被姜淮宁捂着,说话言语也不清晰。
“是你自己缠着我要沐浴的,我不亲自帮你,总不能把你交给下人吧。”府里的人可都认为谢喻是男子的,而且她还是爬进府中的。
“那你可以让我自己进去啊。”谢喻反驳她。
姜淮宁:“……”走路都走不稳了,她自己怎么进去洗?
“你不讲道理!”姜淮宁有些急了,声音依旧低低的,怕被外面的丫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