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再说吧,今夜太晚了。”霍倾没等姜淮元反驳,急忙又改了口。
姜淮元原本还在琢磨着,霍倾说这话,是不是在介意,她与她新婚第二夜说她还小不能行周公之礼的事,这会忽然听到霍倾改口,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霍倾没有全盘否定只说是改日,改日是哪一日,明日?后日?姜淮元心里想着,不管哪一日,霍倾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下一次就是那个‘改日’了。
姜淮元看着霍倾,唇边抑制不住欣喜的笑容,眸子里闪着光,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这到‘改日’的期间,她还可多细细研究一下,如何更好的取悦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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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淮元用过早膳,霍倾让晚珠去帮姜淮元去取鹤氅,嘱咐她路上慢些,外面都已经结冰了,务必要让抬轿子的下人仔细看着些路。
姜淮元点头答应着,瞧着晚珠转身后,快速的揽过霍倾的纤腰,在柔唇上亲吻了一番,听着脚步声过来的时候,又忙松开了霍倾。
霍倾看着她做贼似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实在没有弄明白,姜淮元的脸皮是怎么从薄厚之间转换的,昨夜那般……
方才却又害怕被晚珠看见。
霍倾接过鹤氅为姜淮元披上后,道:“我就不去府门外送你了。”她还有些账目要处理。
姜淮元点点脑袋,并不介意,外面天寒地冻的,她也不想霍倾出去受凉。
姜淮元听完了霍倾的嘱咐,准备迈出脚步的时候,却又被霍倾攫住了衣袖,姜淮元不解的回头看向霍倾,却被霍倾送上来的柔唇惊的睁大了双眼。
屋里还有其她人呢……
霍倾学着她方才的模样,用香舌撬开了她的贝齿,与缠吻了片刻。
分开的时候,霍倾看到了满脸羞意的姜淮元,她勾起唇角,有了捉弄到了姜淮元的满足感。
姜淮元抿着唇,模样像个娇羞的小姑娘般,都不敢去看旁边的晚珠。
霍倾拉了拉她手,眉目间全是温柔的笑意,道:“早些回来。”
姜淮元再次像啄木鸟般点头,糯声道:“好。”
姜淮元出了府后,霍倾便去了院子里的厢房,霍钟已经等待多时了。
姜淮元到了工部衙门,人还没坐定,便有人来寻她了,是第一次为她介绍工部衙门的小吏,庆锦。
姜淮元晋升后,备了一些银子,虽是自己升官,但不忘向身边的人示好,庆锦便是收了姜淮元的赏钱的。
庆锦过来后,姜淮元礼貌待之,庆锦看着姜淮元欲言又止,但他方才决定过来,便是要把这事告诉姜淮元的,现在已经来了,她不该退缩让姜淮元还被蒙在鼓里。
庆锦拱手道:“姜世子,小的今日听了些不该听的,您听了之后可千万别生气。”
姜淮元眨了眨眼,面色温和的笑道:“庆锦大人但说无妨,淮元听着不生气便是。”姜淮元一直很感激这个小吏,告诉了他不少的东西,也帮了她几次,想来这次也是为她好来提醒她的。
庆锦低眸思忖了须臾,抿了抿唇道:“有人传您的世子妃行为不检点,前几日与男子在寺庙中幽会过夜,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姜淮元方才说着不生气,可以提到霍倾,她的脸色就变了。
“还说您是世子妃是个淫……□□,第一次大婚便……便让丈夫精尽人亡,如今二嫁于您,您还得吃药满足于她,难怪父家那边都传她是克夫的小寡妇……”还有更难听的,说姜淮元捡了个破鞋等一些遭烂不堪的话,庆锦都没敢说出来。
庆锦这番话还没说完,姜淮元便把方才答应他不生气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她胸腔里窜出了一把似是要烧死眼前一切般汹涌的大火。
她看着庆锦满脸怒意道:“可知是谁人说的?”
庆锦吱唔着道:“这……小的不知。”庆锦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忙道:“不过说您的世子妃,与人在慈泉寺幽会,是梁尚书家的梁公子亲眼所见的。”
其它的庆锦是早起去饼铺的时候,听人闲唠听到的,原本他只觉得是几个人乱嚼舌根,但他来了工部也听到这事,他便觉得此事已经传开了,所以才来提醒姜淮元,不然姜淮元还会被蒙在鼓里。
庆锦见过霍倾,他也是不信霍倾是那样的人的。
庆锦后面的话,无异于是在姜淮元的大火之上又添了一把干柴,她就知道又是梁家所为,昨日来离间她不成,今日竟然传出这样的话来诋毁,若她今日再纵容着,岂不是让霍倾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且,姜行知回来了,她们姜家家风甚严,连去妓院都不准许,若是出了一个与人幽会的儿媳,姜行知又怎会容得下霍倾,梁家这是要逼着她休妻,甚至是想要逼死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