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是个团伙吗?为首的是谁?长什么样子,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和他们混了两年你能不知道?”
“我,跟的这个人叫,辉哥。他是榆城人,我和他混了两年后就留在榆城了。辉哥全名叫齐辉,今年应该有五十岁了,他个子很高,但是微微驼背,三十几岁头发就花白了,看着年纪有点大。”
李孽手一抖,唿吸有些急促。
张粟全神贯注的盯着韩士,韩士也在回忆着辉哥,都没发现李孽的不对劲、
“辉哥只是一个中层吧,他带着一群人是找货的,他还有上级领导销货的。他那上级领导我没看到过,但是我听到他和上级领导打电话,他那领导名字挺绕口,叫什么,朱,什么,什么尼。”
“杀害我……杀害张警官的是,辉哥?”
张粟追问着、
“我不知道,我不是先走了吗?到岔路口的时候,辉哥带着人就到了。我说我该办的都办了。然后我就找地方躲起来了。”
张粟看看李孽,李孽想什么呢,咋不说话了呢。
“辉哥还在榆城吗?”
张粟看李孽不追问,他继续问。
“早就不在了吧。我和他不混了以后我留在榆城,他说要去和老板汇合让我管住嘴的!我要乱说什么就杀了我。前三年他还留下眼线盯着我。也就这五年我没事了。但你们又找来了!”
韩士看到李孽了,讨好的笑笑,再次把十万块钱推给李孽。
“是我害了黑哥,但是我也没干啥,他们出事被抓也不是因为张警官死了,是他们平时为害乡里数罪并罚,要说真和我没啥关系。但是我跟着黑哥干了那么多年是吧,我现在有钱了,也不能让黑哥吃糠咽菜,这钱呢就当我孝顺黑哥的,就,就算了吧!”
张粟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爸的死亡果然是报复杀人,凶手现在也有了目标。
这已经达到目的了。
至于韩士,现在放了他,马上去警局报警,他也逃不掉了。
张粟看向李孽,李孽还是有点恍惚。
张粟推了李孽一把,想什么呢!
李孽手一抖差点把韩士肚子给捅破了。
“走!”
张粟对李孽使眼色。
李孽嗯了一声,这才开车门下车。
“钱!”
韩士追着要给。
张粟抓着李孽赶紧跑。
跑出地下停车场,三钻两钻离开这,一直跑出去三四条街,看到后头没人了,俩人这才喘口气。
到了一家超市外头,张粟拍了下李孽。
“在这等我,别乱跑!”
张粟买了矿泉水,还买了一包消毒纸巾出来。
拉着李孽左看右看,找到一个角落的垃圾桶,他们俩到垃圾桶边喝水去了。
“刀给我!”
张粟眼珠子一瞪,李孽乖乖的拿出匕首。
张粟抽出几张消毒纸巾捏住匕首,从刀柄,刀刃,刀鞘,全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把能有指纹残留的地方全都擦掉。
然后丢掉了垃圾桶里。
“你等我出差回去了,我必须好好和你说到说到!你个小兔崽子,脑子里想什么呢啊!上次就拿了一个半米的砍山刀吓唬人,差点捅死刘瘸子,现在又拿出一把匕首吓唬人!你想干嘛呀!你有多少管制类刀具啊?你还真想杀人怎么着!”
张粟火冒三丈,气的狠狠给了李孽一巴掌。
“人不大心够狠的!什么都敢干!真要闹出人命呢!”
李孽低着头,像被老师爹妈狠狠训斥的调皮孩子,终于乖了。
“小孩儿不玩火,小孩儿不玩电,小孩儿更不许玩刀!就不怕把手指头削掉了?还想过失杀人坐牢啊?多大人了你啊,这么不懂事!下次再让给我看到你手里有什么管制刀具,我不踢死你我和你一个姓!”
张粟骂他,太不懂事了!拿着刀呢就不怕一怒之下干出过激的事儿?他不小了,不是孩子了,会判刑的!
就他这脾气,看着蔫吧,沉默,心狠极了,他冲动了真的会动手!那这辈子就完了!
“说话!别和我装死!”
张粟噼头盖脸的训斥他一顿,李孽就乖乖的站着低着头不吭声。
张粟气他死气不出,踹他小腿一脚。
“哥,我错了、”
李孽马上认错。
“还有呢!”
“我再也不拿刀了,会克制自己,不蛮干,也不买管制类刀具了。”
乖巧的认错,听话的道歉,态度很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全听。
“你!”
张粟差点气的这口气上不来,李孽这幅你说的全对,我可乖可听话,但我毫无悔过的态度能把人气死!
“我,我踢死你得了!”
张粟又要踹,脚都抬起来了,李孽躲都不躲,任由张粟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