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哑月急忙放下相机跑向陈沫,和辛时把摔进玫瑰海中人拔了出来
“我靠靠靠…”
“你……你们…来了?”项日葵惊喜的看着几人
楚涵钰扎着同以往一样的双马尾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水指着远处的房子“去屋里我给你消毒”
那公公把橘子一扔,愤慨的把两轮车拽了上来“都说了小心着点,小心着点,没一个听的”
楚涵钰耸了耸肩,无奈的看向项日葵
“辛好是才栽没多久,不然你这脸呦”婆婆同情的看着陈沫
“我感觉这地方克我”陈沫凑近陆哑月嘀嘀咕咕的说道
藤蔓攀岩着古香古色的小楼,不知什么树的枝桠垂在墙头,微风一过,蝉鸣四起!
“草草草,疼啊”陈沫扒着楚涵钰的手,身子向后仰“停停停!”
“干嘛?在涂一下就好了”楚涵钰拿着棉签温和的看着她
“不是,你们难道没有那种温和不刺激的消毒水吗?在涂一下我的脸还不如留疤呢”
楚涵钰说“如果你想要温和不刺激的消毒水还不如不涂”
“所以说了半天,我这脸不用涂”
“嗯对”
“我………”陈沫说“那你直接说不用涂了就好了?绕了那么大的圈子”
“我乐意”
项日葵拿着柠檬水走了进来,看向楚涵钰
楚涵钰立马心领神会“柠檬水喝不喝,能捉住盛夏的只有柠檬水了”
“项日葵?你也来啦!!”陈沫起身从她手里拿出两杯,一杯正打算给陆哑月,就看见辛时已经把柠檬水递给了她,只好转身看向楚涵钰,刚想说话,问她要不要,项日葵就把手里的拿给了她“……………”
“嗯”项日葵应着,低着头不说话
“项小姐嘞”门口一位大汉吵吵嚷嚷的喊着“俺们可能要在迟一会来,地里都有点事”
“啊?好”项日葵朝楚涵钰眨了眨眼睛
楚涵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急忙跑到门口“二小姐说你们忙就不用特地来说了,正好这几天花田有李公公和项婆婆帮忙,花田要是有事了会去喊你们的”
“得嘞得嘞得嘞”大汉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那俺们去忙了,有事叫哈!都在地里干活,喊一个都来”
“嗯”
“所以,项日葵你是这片花田的主人?”陈沫感叹道“苍天不公啊”
项日葵低着头不说话,捏着衣角看着有些落寞
所辛陈沫也并没有在说些什么,柠檬水喝着有些苦,酸涩着口腔
“我姐……姐留…就给我…的”项日葵偏头看向楚涵钰,有些求助的意味
“你们今天回去吗?正好有车”楚涵钰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说
“回”陆哑月说“穆勒好点了就一起回吧”
陈沫叹了口气“我以为他过敏好歹会肿成大猪头,谁知道就红个脸”
“我和…你们…一起吧”项日葵说“去医院看……看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辛哥月哑去不去”
“嗯”两人齐齐应道
临走时项日葵将一盆土递给了楚涵钰,或许它不是土,可能是花还没露头,谁知道呢,来日方长,总会揭开谜底的
*
“辛亏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的危险,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报告单欲言又止
“你说啊?怎么了”体育老师陈景录焦急的看着医生
洛思风靠在墙角眼神掠过医生,停留在病房内
“以后受孕的几率不大”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这件事你们一定要着重考虑什么时候告诉病人,这是报告单,拿好”
“那我…现在能进去了吧”陈景录指了指病房
“可以”医生挪开步子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陈景录拎着报告单用手背抹了抹眼眶,哑着嗓子看向洛思风“你还有什么事”
“我………”洛思风第一次感觉到底气不足“去看看李次林”
陈景录推开病房门,脚底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出一步,沉思默惨白着脸,双唇毫无血色,看着娇小可人的身姿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景录”沉思默扫过他颤抖的双手,转而盯着天花板,又是良久的沉寂
陈景录坐在病床旁低着头削苹果,削到最后,沉思默伸出手时还下意识的接了句“你不能吃,身体好了啥都给你吃”
沉思默笑了,没敢笑出多大动静,要不然肚子又要疼的死去活来,她没想去拿苹果,只是看着哽咽的男人不忍心而已,她将手附在他的头顶“你低着点头,我够不到”
陈景录将眼埋在病床的被褥上,任凭眼泪打湿床被,隐忍着不哭出声,反倒是沉思默像哄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的发顶“行了,头发都要乱了”
“你这被子什么质量,硌眼睛,等咱回家住,我给你买新杯子”陈景录猩红着眼眶抬头看她,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她“来,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