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变得燥热。
这一刻仿佛等得太久了,久到我在心中无数次彩排的初吻,竟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齐嘉豪的手紧紧环抱着我的腰,宽大的手掌紧紧贴着我腰侧的肌肤。他低着头越吻越深,我向后仰着感觉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我们两个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托起我的腿,一把将我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我已经预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慌乱,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我来到了这个曾经住过的卧室,被他一把扔在了床上。
齐嘉豪直接拽掉了上衣,压在了我的身上吻了上来。
我被他吻得不能呼吸,偏着头向床的另一边躲,妄图呼吸。
“怎么?怕了?”齐嘉豪一把按住我,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来回揉搓着。
“不怕。”我昂起头吻了他一下。
爱你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我们吻得昏天黑地,我像是一只落入狼口的小白兔,蜷缩在齐嘉豪的怀里瑟瑟发抖。
可他并没有怜香惜玉,他是狼,侵略、狠戾、占有是他的天性。我袒露了我的所有,我想和他证明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他。
他占据了我的心,进入我的身体,他要让我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
进入的一瞬间,我痛得咬住齐嘉豪的肩膀,他发出吃痛的声音。
“你属狗的?”他喘息着在我耳旁说。
“疼。”我向他求饶。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吻着我,却没有顺从我,而是更用力,更深入。
“颜可……颜可……”我已经快要失去意识,迷糊中我听见他在呢喃着我的名字。
“嗯。”我意识混乱地答应着。
“我爱你。”
我太混乱了,混乱到分辨不出这句话是齐嘉豪真真实实说给我听的,还是我自己的幻听。
我只记得结束之后,他紧紧抱着我,抱了很久。
我在他的怀里沉睡过去,醒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齐嘉豪的t恤。我艰难地挪动身体,用被子盖着腿去想要去拿凳子上的短裤。
“醒了?”齐嘉豪突然裸着上半身走进卧室,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吓得一溜烟钻进了被子里。
他突然钻进被子搂着我,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手臂。
“你干嘛?”我背过身不敢去看他。
“颜可,你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久经情场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啊。”他说完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我耳朵最是敏感,吓得我活像一只缩头乌龟。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装的。”我转过头盯着他。
齐嘉豪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别看我了,我要起床。”我用手抵着他的胸口,轻轻推了一下。
“洗澡吗?”他拨弄着我的头发,像是在调情。
“嗯。”昨晚宿醉,再加上被他折腾了半宿,浑身都要臭死了。
“我抱你去。”他站起来,托着我的脖子和腿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光着腿,瞬间觉得害羞,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别害羞了,昨天晚上都看到了。”齐嘉豪干脆笑出了声。
“那现在就把眼睛抠瞎!”我用手指戳他的眼睛。
“水调好了,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齐嘉豪在架子上放上了一套他的衣服。
我确实感觉不舒服,浑身疼痛,头昏脑胀。我赤裸着照着镜子,发现我的脖子上都是红印,腰间也有青红色的指痕。
我站在淋浴下冲洗着,炙热的水流从头顶划向胸口。我闭着眼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一切可能都是命运的使然。
也许是上天用了这种方法,将齐嘉豪拉向了我的身边。
此刻我感到,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走出浴室,我看见阳台上晾着洗好的床单,上面有一块没有洗掉的暗红色印记,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来吃点东西。”桌子上放着牛奶和面包,齐嘉豪在厨房煎鸡蛋,我看见在牛奶杯旁边放着一粒药片。
我知道那是什么,放进嘴里,喝了一口牛奶吞了下去。
“你妈妈怎么样了?你不去医院可以吗?”
“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大姨在医院陪她,等一下我过去。”
“医生说还是要尽快手术。”昨天我向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我问了一下手术费用,医生说大概需要八万。
“嗯。”
看着齐嘉豪的脸色,我猜他应该在为手术费为难。
“等一下你去哪?”
“我去林静家。”我想着去找林静“负荆请罪”。
“那我送你,然后等我从医院出来去接你。”
接我?我心里疑惑着今天晚上我要住在哪里。
在去林静家的路上,我心里开始疑惑。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对于齐嘉豪来说,是单纯的肉体交流还是他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