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一在看完这些作品之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蒋韵是怎么承受下来这些痛苦的,看见照片时仿佛能够感同身受。
而柯以难在看完作品后,非常庆幸蒋韵还能在他的身边。
即使她最终选择了别人。
影展结束之后,蒋韵和严亦回到滨城举办了婚礼。
婚礼在一个小教堂举行,只有一些亲朋好友前来参加。
严亦在和丁一单独在一起时,忍不住问了丁一一个问题:“你们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里,你从来没喜欢过阿韵吗?”
严亦问这句话也没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在严亦的眼里,蒋韵是个十分讨喜的女孩,无论是男生或是女生,年轻人还是长辈都很喜欢她。
“嗐,我很拎得清的,在我看出他们两个心思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丁一说得很直白,他认为已经到达这个地步,许多事情没有掩饰的必要。
“当朋友挺好的,只有快乐,没有痛苦。”丁一幽幽地说,像一个已经看破红尘的大师。
说完话,严亦和丁一都看向了远处的蒋韵和柯以难,柯以难正在帮着蒋韵整理着头纱。
婚礼的入场,蒋韵左手挎着丁一,右手挎着柯以难,在两个娘家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教堂。
当柯以难握着蒋韵的手,把她交给严亦时,这一刻柯以难才真正的释怀。
当蒋韵和严亦在掌声中接吻时,柯以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天一早吃早饭时,蒋韵和严亦商量事情。
“老公,我想回北城把大学念完。”之前因为生病,蒋韵办理了休学。而如今完成了在摄影上面的理想,蒋韵越发觉得在瑞士的生活有些孤单。
“是不是想回过来?”严亦看透了蒋韵的心思。
“嗯。”蒋韵想念柯以难和丁一,想念公婆,想念范文芳。
蒋韵的一句话,严亦就放下了在瑞士所有的事情,带着蒋韵回到了北城。
回来的那一天,丁一和柯以难以及严父严母组成了“迎接小队”在机场翘首等待着两个人。
严父严母手捧鲜花,而丁一和柯以难则拉扯着一个巨大的条幅,上面写着“欢迎大摄影师回国”。
“天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蒋韵手捧着鲜花,用花挡着脸。
而大横幅也让成功地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这不显得我们重视嘛!”丁一嬉笑着说。
“真的好丢人,快收起来!”蒋韵拉着严亦大步流星第向前走。
在车上,丁一兴奋地和蒋韵聊个没完,还问她有没有给他带巧克力。
蒋韵觉得他聒噪,干脆把卫衣的帽子扣上闭上了眼睛。
“这孩子还真能说。”亦真笑着说。
一行人来到餐厅吃完饭,蒋韵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柯以难给蒋韵盛了一碗汤放她面前。
“倒时差难受,困得不行,吃不进去。”蒋韵打了一个呵欠。
吃饭中途,严亦来到门口抽烟,走的时候拍了拍丁一的肩膀,丁一意会了严亦的意思,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俩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蒋韵和柯以难吐槽。
“要不我去帮你探听一下?”柯以难觉得严亦的表情有些严肃,心里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
“去吧,等一下如实和我汇报!”
严亦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
“怎么了?”丁一不抽烟,站在一旁打了一个冷颤。
已经冬天了,北城的天气也开始冷了起来,西北风吹落了枯枝上仅有的几片叶子。
“明天能给阿韵安排一个检查吗?直接去门诊,估计还要等几天才能做上。”
“阿韵情况不好?”丁一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这时可以难走到了严亦身边掏出烟来,严亦点着了火,手捂住打火机递了过去。
“最近她饭吃得特别少,有时候半夜会胃疼。这一阵忙着回国的事,我要带她去瑞士医院检查她死活不肯,说是回到这面来做检查,我有点不放心。“严亦轻叹了一口气。
“没问题,我等一下就联系学长,明天一早你直接带阿韵来医院吧。”
“刚刚我看蒋蒋吃得很少,看起来不太舒服,问她也只是说困。”柯以难也觉察出了蒋韵微妙的情绪,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这次不能由着她胡闹。”严亦说话时向外呼出着白气,语气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寒冷。
冬天终究是到来了。
第二天一早,蒋韵还没要倒完时差就被严亦强硬地拉到医院去体检。在排队的时候,蒋韵有些闹脾气,不太配合。
“都快做了一百次检查了!我时差都没倒过来呢!”蒋韵有些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