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韵得意地笑着。
“你答应啦!?”丁一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震惊得嘴都合不上。
“还没……”蒋韵突然没了笑容。
“戒指都戴上了,还说没答应。”丁一似乎猜测到了蒋韵没有立刻答应严亦的原因。
“我需要自己解开一个心结。”蒋韵有些沉重地说。
丁一明白,那个心情只可能是柯以难。蒋韵已经离开了两年,两年的时间,他们两个人谁都没能释怀。
“等你回来,我陪你回滨城逛一逛,再去带你吃奶油包,到时候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丁一想着还是要制造机会,让两个人见面把话说开,而且蒋韵到现在都不知道柯以难没有结婚的事情。
“好啊,我也想阿姨了。”在滨城有两个让她惦念的人,一个是柯以难,另一个是范文芳。
严亦送蒋韵和温顿来到机场。
分别时,严亦万分不舍。因为这一次的离别,严亦没有把握蒋韵会和他回来。可是严亦需要将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蒋韵,他不想自私地将蒋韵留在他身边。
“注意身体。”严亦和蒋韵在机场难舍难分,温顿站在一旁看热闹。
“那你快点来找我。”蒋韵摸了摸严亦的脸。
“好,这面忙完了我尽快和你会合。”
蒋韵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的云层思绪有些混乱。
她心里清楚她现在是爱严亦的。可是她也爱了柯以难很多年,虽然柯以难现在已经订婚了,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始终像一个结一样系在心里,硌得她难受,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回避着,可内心中希望柯以难能过得幸福,不被她的事情所烦心。
可如今,她要结婚了,一切青春的悸动都在此刻画上句号。
飞机落地,丁一捧着花在出口等蒋韵。
“可算回来了。”丁一冲上去一把抱住蒋韵。
丁一看见蒋韵消瘦的脸,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他不想惹得蒋韵伤心,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温顿直接去了酒店,蒋韵则和丁一回到了他的公寓。
一路上,丁一拉着蒋韵问东问西,激动地说个不停。
蒋韵不觉得吵,只觉得亲切。
“你就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需要担心!”丁一把他的小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冰箱里堆满了各种食物。
“那我先去睡一会儿,困得眼睛睁不开了。”自从生病以后,蒋韵的体力和精力都明显下降,每次倒时差都很难受。
“好,那你去睡,我正好去学校办点事情,然后和教授请假,这几天专门陪你!”
蒋韵吞了一粒褪黑素,拉上窗帘安睡了过去。
柯以难在第十次改完毕业论文后,心里异常烦躁,便打算来到公寓找丁一喝酒解闷。
丁一在租公寓的时候,给了柯以难一把钥匙,有时候柯以难就会直接来公寓找丁一。
柯以难打包了炸鸡,又买了几听啤酒,给丁一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便直接来了公寓。
柯以难摸出钥匙推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而把手上黏着的标签上写着的“jiang yun”,让柯以难震惊得僵在了原地。
柯以难抬手搓了搓脸,不敢相信地朝着卧室走去。他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一进门,他看见蒋韵正熟睡着,而怀里抱着的,正是曾经柯以难在游戏厅给蒋韵抓回来的那只大抱熊。
“蒋蒋……”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柯以难却觉得如鲠在喉,硬生生地把音节吞了下去。
蒋韵比曾经更瘦了,看起来也有些虚弱。她睡得并不安慰,皱着眉头,睫毛微颤着。
这几年,柯以难无数次回想起在瑞士医院看见蒋韵的样子,瘦弱的她承受着病痛,坚强地抵抗着病魔。而如今蒋韵能够平平安安出现在他面前,柯以难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的恩赐。
柯以难伸出手,抚摸了蒋韵的脸。
蒋韵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触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地上面对着她的柯以难。蒋韵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缓慢眨着眼睛注视着柯以难。
“蒋蒋……”柯以难声音有些颤抖,手还覆在蒋韵的脸上。
“嗯……”蒋韵的声音带着睡意,平静而又安稳。蒋韵没有动,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看着柯以难。
“你回来了?”柯以难的声音很轻,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保藏了对蒋韵所有的思念。
“嗯,回来办摄影展。”蒋韵觉得此刻和柯以难说话,就像是和一天没见的老友寒暄问候。
时间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蒋韵还是那个对柯以难依赖的蒋韵,柯以难还是那个对蒋韵身边男生都充满敌意的柯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