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周零垂眸沉思片刻,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郝曾,“这里面是辛贵天夫妇被害前写的几封检举信,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检举信?”郝曾接过文件袋,心里不由得惊愕,他听说过辛贵天夫妇曾写过检举信,但没细想这些事情的关联,难道……
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复杂的多。
“对了,”郝曾小心的将文件袋收好,犹豫了会儿,问道:“辛芠,她现在还好吧?”
“不知道。”周零喝了口茶,轻声道:“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好好的。”
饭吃到一半,郝曾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周零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菜后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
“小姐您好,您这桌的饭菜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买单了。”
“是嘛?”周零笑笑,收好包后,准备起身离开。
椅子旁的地面上不知道从哪里滚来了个玻璃球,周零想着心事也没注意到,刚迈出一步,就踩到了玻璃球,整个人重心不稳,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桌子,没有摔倒,不过却扭到了脚。
“小姐,你没事吗?有没有伤到?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零坐回椅子上,用手轻轻按揉脚踝,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关切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是一位帅气的年轻男子。
“没事,不用去医院,我揉一揉就好。”
“实在抱歉,”年轻男子微微俯身,满脸歉意,“这是我们的失误,这样吧,你今天晚餐的费用我一会儿让人退给你,下次你来这用餐,我让人给你打八折,就当做是补偿,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我真没事,对了,你是这家饭馆的……”周零有些好奇,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不像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或经理。
“忘了自我介绍,”年轻男子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周零,“我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程沉。”
静养了七天,辛芠不算严重的伤终于痊愈了。嘴唇是养好了,可她的胃却被折磨得快不行了。
这段时间她的一日三餐都清淡无比,吃得她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而且胃还越来越难受。
昨天医生来检查了她的伤势,说是已经完全好了,杜鲁便不再让她忌嘴,她整夜都在想明天莫姨会做些什么好吃的。
“莫姨莫姨,饭好了没?我好饿啊。”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辛芠跑到了厨房里,看莫姨在做什么菜。
莫姨看了眼辛芠的馋样,笑道:“再有两个菜就好了,阿芠你去外面等吧,这儿油烟大。”
“嗯嗯,莫姨辛苦了。”
辛芠听话的去外面的饭厅里坐等开饭,没一会儿,阿媚也来了。
一如既往地,她和阿媚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无视对方。
“菜来了。”莫姨将菜一道接着一道的端上来,放了满满一桌,“这些都是杜鲁老板吩咐我做的,阿芠你多吃点。”
“额,好。”听到莫姨的话,辛芠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不就是喝水时不小心被烫到吗?真是身娇肉贵。”阿媚一脸的敌意和嘲讽。
辛芠没理会阿媚,她不想和阿媚闹矛盾,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补偿一下自己可怜的胃。
莫姨的厨艺很好,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让人食欲满满,只是有几道菜看起来有些油腻,让辛芠的胃有些不舒服。
“呕~”胃里突然一阵恶心,她捂住嘴,赶紧跑到厨房里,对着水槽一阵干呕。
“阿芠你没事吧?”莫姨也进了厨房,轻轻拍着辛芠的背,担心的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辛芠摆摆手,“我没事,可能是饿过了头,所以胃不舒服。”
缓过来后漱了漱口,然后接着出去吃饭。
她让莫姨把那几道油腻的菜给端走,只留下些酸辣开胃的菜,但她今天食欲不太好,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阿媚神情复杂的看着辛芠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连几天,辛芠都食欲不振,而且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她想可能是她一直瘫在床上,好长时间没运动的缘故。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了,于是决定以后每天吃完晚饭都出去散步。
无秩城没有宵禁,但傍晚时分,城中店铺就陆续关门了,人们也纷纷回家,街道上除了持枪巡逻的男子,鲜少能见到行人。
落日余晖下的街道古朴而宁静,辛芠慢慢走在其中,心中一片安详。
她漫无目的的随意在小巷子里穿梭着,也不担心会迷路,因为大骆从小就在这城中长大,熟悉每一条巷子。
前面的一栋楼里传来了争吵声,在这幽静的小巷里尤为响亮,而且其中的一个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