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如她/表叔为夫(188)

伊始时还有人敢上书斥责, 现今好像连敢递册子的人都没了。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不过他好像还是她的表叔来着。

施施从未被亲人好好地疼爱过, 哪怕对这位杀夺的叔叔, 也本能地怀着些许憧憬。

旋即她又想到, 不对, 这位亲王与她父亲关系极差,恐怕不会认她这个名义上的表侄女。

想起谢观昀施施不禁有些害怕,父亲现在还活着吗?

宫变已经过去了这样久,她却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听到,虽然她每日偷听到的都是只言片语,那也不该什么消息都没有。

她入宫前,谢观昀便已加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衔,如此高官总不该默默无闻。

施施烦闷起来,她盯着漏钟,杏眸定定地望向一滴滴往下落的水珠,以这种极无趣的方式消磨着时光。

正当她几乎快要坐定时,外间突然传来了响声。

内侍笑得满脸褶子,尖声说道:“娘娘,殿下有请。”

“啊?”施施懵然地仰起头,她的手指抚在幽蓝色的玉珠串上,眸光颤动着,似乎没听明白这内侍在说什么。

那内侍于是又说了一遍:“太子殿下请您到长乐殿小叙。”

施施的心弦霎时紧绷起来,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她还不明白李越是什么意思?

他八成是想要在临死前享一回花下风流。

她从心底感到恶心,但挣扎被那名宫女轻易地钳制住。

施施咬着牙仔细地听着两人的声音,渐渐意识到他们就是方才在殿外悄声谈话的人。

她突然很想问一问,他们话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莫名的想法来得突然,像是潜意识里的记忆被悄然唤醒,瞬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只是施施还没来得及问,她便被人唤醒了。

“施施,醒醒。”

那道声音和缓轻柔,像是自异世而来。

施施迷茫地睁开双眼,不知因何而起的泪珠顺着眼尾,无声地往下滑落,她懵然地唤道:“七、七叔?”

李鄢将她扶起抱在怀里,低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施施揉着额侧的穴位,平复了好一会儿的吐息,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方才又陷入到梦魇里面了。

真奇怪,自从命运的轨迹转变以后,她再也没有梦见过太孙的事,怎么好端端的又陷进去了?

施施心有余悸,脑海中还不断地浮现着梦魇里的画面,以至于她喝过茶水以后,才震惊地看向李鄢。

这里是月照院,是她的闺房,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讶异地问道:“七叔,您怎么在这里?”

外间的天色仍是昏黑,大雨依旧磅礴,混淆了时间与空间。

李鄢放下杯盏,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他低声说道:“今日还要入宫,顺道来看看你。”

“哦。”施施刚刚睡醒,反应迟缓,也没察觉出不对来。

李鄢抚着她的脸庞,轻声问道:“梦见什么了?”

他的声音很和柔,如果神情不那么有压迫感会更好,明明是安抚问询的话,却好似逼供一般。

施施从前总是分辨不出他话里的深层意蕴,现在能分辨出了,又觉得后悔起来。

她微喘着气,低声说道:“梦见我死那天的事情了。”

根本就没有谎言能瞒得过李鄢,施施也不打算瞒他,苏醒以后她的心口就一直有些疼,不好的预感自意识的深处袭来,让她的身体也觉得不适。

她简略地将梦魇里的事讲给他听,说完以后她轻声问道:“您知道那内侍嘴里的人是谁吗?”

李鄢神情微动,他沉默片刻,缓声说道:“许是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说这话时他正轻抚着扳指,指骨也微微泛白。

施施有些不好意思,她歉然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大抵是刚睡醒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思绪还沉在梦魇里,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身份,她略显拘谨,柔美的面容透着薄红,像是春日盛放的花朵。

李鄢微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施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樱色的唇瓣微动,身体下意识地将他向下拉,吻住了他的唇。

她吻得毫无章法,主导权很快就被夺走。

施施低喘着气,朱唇嫣红莹润,舌尖更是透着胭脂似的嫩红。

“不、不行了。”她试着将李鄢推开,“您还得入宫——”

李鄢的指尖轻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像将口脂抹开那般揉捏着,甚至还僭越地略探进她的唇中。

他的声音喑哑,透着几分蛊惑:“还早。”

敏感处被过分地掠过,激起阵阵颤意,施施觉得她像是被大雨落满的池塘,稍有挑弄便会溢出汁水,根本经不起更多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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