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十六岁那年就真的从了军,在一次次的功劳下,他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这才当上了这名副其实的鬼将军,不过这将军的封号,还是当初自己年幼不懂事,觉得谁人都怕鬼,特地起了个鬼字。
他后来想换个封号,谁曾想圣上拿出自己小时按压过的字证,说白纸黑字,不是他不换,是谁换谁小狗。
想到这里,江南星只想穿回去揍死那个在皇宫门口耍赖皮的自己。
而异性王这个封号的来源说起来更羞涩了。
六岁那年,是他已经被封为鬼将军的第二年,他那日雄赳赳气昂昂的在街上玩着,遇到了端王的儿子。
那家伙也才六岁,和他同年出生,不过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傲气。
两个年少气傲的人遇到一起那场面肯定就要炸。
果不其然,他俩在街上打起来了。
最后的结果是他因为已经习武两年把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一拳就打趴了。
那家伙哭着跑回家找他父王告状,最后闹到了皇宫里面。
那家伙哭着对皇上说他只是个将军见到自己为何不行礼,还敢打他。
他那时可臭屁了,觉得自己可是将军,除了皇上谁都不用行礼。
“我可是将军,为何向你行礼。”
他面色表情淡淡,目光不屑。
他爹在旁边揪了他的胳膊一把,悄声在他耳边说道:
“儿啊,爹爹忘记告诉你了,你身份没他大,见了他确实要向他行礼。”
他不信,问了皇帝伯伯。
皇帝伯伯当时像是在憋笑,但是还是在他的满眼期待下点了头。
他当时大为震惊。
旁边那个被他打哭的家伙破涕而笑。
“看吧看吧,皇叔都点头了,你身份就是没我高。”
回到家的他被自己的父亲拉着恶补了朝中身份地位图。
然后……
“不嘛不嘛,我也要当王爷,呜呜呜,我就要当王爷……”
他躺在家中的地上闹了个底朝天,最后他父亲实在受不了他,把他打包送进皇宫,留下一句话。
“你自己找你的皇帝伯伯说吧。”
从那以后,楚延多了一位年仅六岁的异性王,封号逍遥王,朝中上下也都知这王爷称号的来由,每次见了他都要调笑一番。
阮青黛在江南星说出异性王和将军都是他的时候,心里生出了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就觉得江公子身份应该不一般,就是没想到是个将军。
“不错嘛江公子,既然你是个王爷还是个将军,那在云浮应该能保我平安吧?”
阮青黛揶揄打笑道。
江南星眼尾轻挑,微微一笑。
“当然是可以的,在楚延,只要你报我的名号,没人敢欺负你。”
这句话虽然以玩笑的名义说出来,但却是个实话。
江南星,圣上从小就宠到大的小子,一刀一枪的靠着自己坐上了真的将军之位,手下士兵过万,在楚延,谁敢欺负啊,嫌命太长了不成。
两人相视一眼,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都喷笑出声。
火堆燃的啪拉作响,明明晃晃的将两人的身影照在墙上,外面的月光从门外倾洒进来,为这一室的温馨添了一层银光。
*
深夜,阮青黛已经枕着猞猁的肚子睡熟了,小崽子也依靠在她的身边,来福在江南星这边依偎着。
“布谷布谷。”
屋外传来声音。
江南星睁开眼睛,悄然起身出了门。
来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主子!”
三道声音响起,虽然声线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语气里的那份激动。
江南星看着面前站立的三个人,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包含了些许真切。
“好久不见,江远,江左,江右。”
名字从左向右依次念过去。
被念到名字的三人眼眶泛红,但都强忍着。
“主子,您没事就好。”
还是三人中最沉稳的江右最先稳住情绪,开口说道。
江南星掀起袍子直接席地而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来,都坐下,给我说说最近家里的一些情况,祖母,父亲还有母亲都可还好?还有关于我遭遇伏击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三人顺着江南星拍的地方坐了下来。
“老夫人身体健康,就是时常念叨您,国公爷和夫人身体也康健,就是夫人经常想要偷跑出来找您,最后都被国公爷拦了下来。
圣上在您失踪后也派了人寻您,朝中上下每家都出了些力,就是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很担心您。
关于您伏击的事情,主谋有线索了,是陌离的人,现在朝中的那群人天天到皇宫让圣上讨个说法,说不能让您吃了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