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慈真挑眉看向她,出声确认:“这可是你说的啊,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顾满春就是这个意思,她重新蹭了蹭,蹭得头发张牙舞爪地飞起来:“是啦是啦,我就是这个意思。”
乔慈真见她眼神真诚,点头答应了。
晚上刷完牙,顾满春就冒出来把他拉进了自己房间,笑着说:“睡我这间,我的床香得很。”
乔慈真啼笑皆非地躺了上去,顾满春却比他激动得多,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抱着被子放声大笑:“我靠,我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睡觉。”
乔慈真觉得她真是聒噪得要命,他把人拽了过来,牢牢圈在自己怀里:“睡吧,别废话。”
但其实顾满春还是习惯一个人睡觉,她酝酿了好久的睡意,都没能成功入睡。等她在黑暗中睁眼一看,乔慈真已经睡熟了。
顾满春近距离凑过去看了一会,轻轻在乔慈真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悄声说:“你哪里也不许去。”
等到第二天顾满春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穿好衣服出门一看,乔慈真正在厨房里忙碌。
顾满春跑过去抱住他的腰,笑眯眯地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乔慈真点了点头,除了半夜被人给亲醒之外,他确实睡得挺好的。
这天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雪地上的积雪也化了很多。顾满春没让乔慈真背,她和他牵着手走在雪地上,不紧不慢地踏出了两行浅浅的脚印。
顾满春以前对下雪天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这次却让她彻底喜欢上了这种天气。
除了看见银装素裹的世界,她还喜欢听雪地靴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也喜欢雪天里的呼吸声。
雪花浩浩汤汤地吞没世界的时候,顾满春会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烟尘,但身旁的呼吸声却让她觉得自己还茁壮顽强地活着,她并没有惧怕一望无际的雪白,而是尽情地踏入其中享受着一切。
在雪花都化完的那个晚上,他们接到了周定打来的电话,他笑着在电话里说:“朋友们,可能需要你们帮忙了。”
乔慈真开了免提,顾满春也就凑过去问了一声:“怎么了?”
周定笑了笑,出声说:“我想和魏棉告白,但我们的共同朋友就只有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一趟吗?”
这种事情顾满春可很乐意凑热闹,她一口答应下来:“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去,祝你旗开得胜啊!”
那天晚上,两人下了课就往周定说的地方赶去,周定准备的地方是一个广场,而他们就是去扮演围观群众的。
两人等了很久,周定才和魏棉一起姗姗来迟。不过魏棉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微微低着头,笑着听周定说话。
周定故作气定神闲地手插裤兜,看向魏棉的眼神里都是宠爱。
顾满春在旁边看得长吁短叹,果然她还是个俗人。
没多久后周定停了下来,他偏头在魏棉身边说了一句话,魏棉忽然捂着嘴巴弹开了两步,场面瞬间有些滑稽。
但下一秒周定过去拉起魏棉的手,满脸笑意:“我说的是认真的……”
在他这句话说完后,忽然就有一群人围了过去,自发地把他们围成了一圈。
顾满春这才发现他们手里都捧着朵朵玫瑰花,在魏棉发现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过去把花朵塞到了魏棉的手里,要是没看错的话,每个人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和魏棉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而没多久后,魏棉的怀里就抱了一大捧的玫瑰,周定这时候又重新开始说话,但乔慈真和顾满春的位置太远了,围观群众的声音又大,他们甚至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不过很快之后,他们看见魏棉轻轻点头,然后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牵了起来。
顾满春看得直咋舌,忍不住推了乔慈真一下,乔慈真却在忙着给两人拍照,被顾满春推了一下后还说:“别闹。”
顾满春心里还是有少许的难过,在他们越甜蜜时,这种感觉就越明显。但她不敢轻易去试探,万一这些美好都是如梦似幻,轻轻一戳就化了呢。
两人到家之后,周定和魏棉打了电话过来,周定大概是没看到他们,还在电话里问:“你们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们。”
顾满春叹着气,笑着戳穿他:“你请的群众演员太多了,我们根本挤不进去。不过你们的幸福我们都看到了,乔慈真还给你们拍了照片,祝你们天长地久啊!”
魏棉听见这话后,柔柔地问出声:“你们也来了啊,那怎么不来一起吃饭?”
顾满春刚刚在家里吃了个饱,她摸着肚子说:“我们刚刚吃完,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