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春一听满意了,不再逼问,只是像开玩笑一样谆谆善诱:“那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乔慈真瞥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顾满春。”
顾满春玩心大起,继续问道:“那顾满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必须给我描述,我不满意的话你今天晚上别想睡觉,我会一直和你说话烦你。”
乔慈真转头正色看向她,低声问:“你真的要我描述吗?”
顾满春就是认真的,接着她听到了乔慈真的声音,他凝视着她轻声开口:“既然你让我描述,那我先仔细看看再说。”
说完,他还真的仔细地打量起她的脸,那眼神分明没有任何情绪,但顾满春觉得里面有千言万语。
顾满春也才发现一分钟有那么漫长,她从最初的笑意吟吟,到后来的屏息凝神,老实说她确实快撑不下去了。
这时乔慈真才看着她低声开口:
“像夏天一样。”
第34章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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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满春却觉得这个描述很无厘头,什么东西像夏天一样?难道是她像夏天一样?那好像不可能,她了解自己,除非他说的是她像夏天的冰棍,那她倒是可以理解。
可等顾满春追问的时候,乔慈真却怎么也不说了。
这个时候的乔慈真和季玠像两个极端,季玠总是一张嘴说个不停,但乔慈真嘴硬起来,她真是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撬开他的嘴。
更让她泄气的是乔慈真会用其他方法把她给哄好,让她有气也撒不出来。
学期过半的时候,顾满春慢慢地习惯了大学生活,在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后,学习对她来说又成了一件不怎么困难的事情。
于是她开始探索本专业以外的知识,比如跟着乔慈真去旁听他们的法学。
上课的时候,顾满春从来不开小差,也不胡思乱想,她比任何人都听得认真。在听了几次之后,她甚至能和乔慈真讨论起他们的专业知识来。
乔慈真早已习惯了她的学习能力,但时常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几个男同学却觉得新奇。但顾满春确实能对答如流,他们纷纷倒戈了,一口一个嫂子的同时,甚至还在乔慈真面前夸赞:“这次就算你厉害。”
乔慈真轻笑一声不说话,个中缘由他也不准备对他们说。
在顾满春努力学习的时候,乔慈真也努力着,但两人努力的方式却又稍稍有点不同。顾满春只无欲无求地学习着,很少去参加什么课外拓展活动。
乔慈真想了想,自作主张地把人拉着去。但他们抢到票后,坐在会堂听课的时候,顾满春又听得比谁都认真。
乔慈真也无奈了,后来他索性包办了顾满春的课外活动。顾满春也不反对,只在他抢票的时候转悠过来说一声:“我们一起参加啊,我一个人去的话没什么意思。”
乔慈真一向是如她所愿地做事,但这次他多问了一句:“除了我之外,你就没有想找人和你一起去了吗?”
顾满春倒在床上,无所谓地摇头:“没有,我不想交朋友,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乔慈真不是不想和她一起去,他是觉得顾满春现在的状态很眼熟,就好像他才遇到她,她却心安理得地“被人抢劫”一样。
乔慈真想了想,问了她一句:“那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遇到一个骆恩,你还会任由她抢你的钱吗?”
顾满春若有所思地思考了半天,点头说:“好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是没钱。”
乔慈真听完这话沉默了,他眉头紧皱地看了顾满春半天,最后过去把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他看着一脸漫不经心、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她也面不改色的顾满春,心里闷得慌。
在顾满春慵懒地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乔慈真却有些艰涩地说:“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顾满春比他还懵,“你没错,谁说你错了,我去揍他。”
乔慈真把顾满春挂在自己身上的手扒拉了下来,帮她端正坐姿,两人正襟危坐的时候,他才开口:“从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你说是我改变了你,我信了。但现在我陪在你身边,你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顾满春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她也收敛笑意,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觉得这些都是你的错吗?”
乔慈真张了张口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情。
他沉默了半天,开门见山地说:“我并没有不喜欢这样的你,但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就好像我从来没在你生命中留下过痕迹一样。我也不是反对躺平,你也没有躺平,在有的地方你甚至比我还优秀。可是我不想让你傻乎乎地被人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