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喘息的时候,忍不住看着乔慈真的脸自言自语:“他怎么这么重?不过不重的话也没法把我抱起来……”
这话惊动了半梦半醒的乔慈真,乔慈真看着眼前的人,试着伸出手。
顾满春冷哼一声,却笑着伸手让他拉住自己。下一秒乔慈真却直接把她扯过去,顾满春脑袋撞在他胸膛上,差点把她疼得眼泪汪汪。
但她还没出声教训乔慈真,乔慈真却低下头在她脸上细细亲吻。
亲了一下他又大梦初醒一般拉开了一段距离,顾满春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却见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接着他皱眉说:“我身上有酒味,不能亲她。”
顾满春听完当然是大大地叹气,然后她懒洋洋地伸出手放在乔慈真眼前:“给你,想亲就亲吧。”
乔慈真看了她一眼,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然后顾满春的一只手就保不住了,乔慈真把她的手抱在怀里,一寸一寸地亲了过来。
亲到她肩头的时候,顾满春觉得痒,便笑着躲了一下,下一秒乔慈真却张口轻轻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轻轻一下,他就改咬为舔。
顾满春的笑容消失了,她绷着脸,试图掩饰身上的不对劲。
但乔慈真却改变了姿势,他轻轻地凑过来亲在顾满春颈间的同时,也轻轻地把她扑到在地。
这个姿势有些眼熟,顾满春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稍稍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想了起来:高中时候她就是这么逗乔慈真的,而且那时候乔慈真还红得像是被轻薄了一样。
但他后来竟然不声不响地咽下这口气,顾满春还以为他没在意,没想到快五年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一想到这顾满春便觉得好笑,但乔慈真醉了,他还是无意识地在她颈间蹭着。
顾满春看得心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刚想说句什么的时候,乔慈真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乔慈真却像是惊醒一般接了起来,站起来后踉踉跄跄地从顾满春身边离开,走到阳台上讲电话去了。
顾满春靠在地毯上,并没有跟出去。但她心里去还是疑惑了一下,是谁让乔慈真这么着急忙慌地接电话,是工作还是谁?
顾满春没问,接完电话回来的乔慈真醉意少了三分,他主动把顾满春抱起来,低头亲了亲她后,无意识地念叨了一句:“好困,睡觉吧。”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那天乔慈真早早地睡着了,顾满春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还是决心搂住他睡觉,烦恼就暂时不想了。
第二天醒来的乔慈真有点懵,他在床上坐了一会,迟钝地问顾满春:“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顾满春慢条斯理地穿衣裳,笑着摇头:“没有,不过你下次要是再喝酒的话,你就别回来了。”
乔慈真难得地沉默了两秒,接着他垂眸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顾满春不是很习惯这样正经的乔慈真,她希望他可以一辈子对自己笑,而不是在她面前露出愁容。
于是她过去捏了捏乔慈真的脸,笑着说:“我知道了,也相信你不敢,别发呆了,还要上班呢。”
因为宿醉的关系,乔慈真的动作比顾满春慢了一些,顾满春都收拾整齐了,乔慈真还在那边磨蹭。
顾满春啧了一声,放下包走过去给他系领带。她看乔慈真系过好几次,自然是不陌生的。系出来也像模像样。
等到她帮他拉了拉领结,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乔慈真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顾满春笑了,语笑嫣然地对他说:“我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感受,但你要记得,这辈子第一个给你系领带的人叫顾满春。”
乔慈真听完,低头在顾满春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亲,像个乖巧的学生一样说:“好的。”
两人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顾锦蔚已经消停了很多,但顾满春也没问。反正顾锦蔚还年轻,她的日子过得逍遥多了,并不需要顾满春过度关心。
除了上班下班之外,顾满春还会约着魏棉出去逛逛街。
她们偶尔也会在街上看到他们一起工作过的服装店,店里的衣服风格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模特依旧是青春靓丽的面孔。
顾满春都记不得她拍摄过哪些样式了,但其中最多的应该是情侣装。
在这方面她并不遗憾,她只是看着店门口大大的模特图笑笑,然后摸着自己的脸颊问魏棉:“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了?”
魏棉听得好笑:“我们才多大岁数啊,哪里老了,而且你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
顾满春也说不上来,她现在明明过得很好,这是她高中时候就梦想的生活,但她竟然会想自己是不是老了,确实有点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