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的脸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心想,我才不夸她。
晚上望年躺床上时,想到他心情不好,想哄哄他,拍了拍床板:“过来睡,我不亲你了。”
楼玉树搬了张凳子,一如之前,坐在角落,面色不改地闭目凝神。
他不领情,望年才不给他脸,一个人霸占整张床,舒舒服服地酣睡。
另一边的黄橙紫旁敲侧击地询问东雅,得到消息时立马偷出房门告诉谢景宸消息。
“这画像一直由巫师保管,肯定被她拿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谢景宸:“巫师的路线你可问出来?”
“东雅说是在安州。”
两人收拾好东西,第二天早上,直接前往珍花大娘家,将得知的线索告诉望年。
望年的早饭才刚吃完,急急忙忙吞了几口,火急火燎地回房间收拾行李。
珍花大娘不舍地想挽留她再多住几天,奈何留不住。
临行前,望年握着大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辞别:“大娘,过阵子我再回来看你,你要好好养身体,等珍花回来。”
珍花大娘往竹筐里放了一些吃的:“路上留着吃,别饿着。”
“下次我还要你给我绑头发。”望年伸手抱了抱她,松开时,她提起篮子,叫大娘别送了。
楼玉树跟在望年身后,珍花大娘鼓起勇气拉住他,颤着喉音地嘱咐他:“你对她好点。”
楼玉树利眸凶狠地直视她,俯身在她耳边,勾着一抹冷笑,声音温柔极了:“你放心,出了这里,我把她宰了。”
珍花大娘双目瞪大,吓得结结巴巴:“娃儿……”
望年被气笑了,锤了一下楼玉树的胸膛:“你别听他乱说,他才舍不得,平日里对我可温柔可体贴了,他就是绝世好男人。”
楼玉树轻蔑地冷笑一声,被戴了顶高帽,不动声色地挺直胸膛,转头迈向门口。
临走时,东雅收拾了行李硬是要偷偷跟他们一块出行,一心想前去安州寻找晨晓行。
“先前我父亲怕我病刚好,舟车劳顿的,不愿我陪晓行哥出门,现在我好了。”东雅搂紧包袱,祈求他们,“你们放心,我已留了书信给我父亲。”
黄橙紫征求得谢景宸的同意,才允许东雅跟随她们一起出发。
丛林蚊虫颇多,多亏了黄橙紫提前备好驱虫药,望年才勉强躲过被蚊子大饱一餐的狼狈样。
白天,他们一直在丛林里行走,直到傍晚时分才到达谢景宸手下的帐篷营地。
几个女孩的体力都不如男人,望年忍着疲惫,双脚又酸疼,到达营地时,直接倒头睡觉。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然而脚酸疼,她吃了点她们留下的食物,浑身黏糊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去水潭边清洗。
楼玉树跟在她身后,有他相伴,望年不畏惧,提着灯笼缓缓前进,直到目睹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她欣喜地把灯笼放在石头。
她走到上游的地方,舒舒服服地清洗了一下。
“树树,你要洗一洗吗?”
月光下,水色清冷而温柔。她脱了鞋子,坐在岩石上,轻轻地按摩脚底,惬意满足。
楼玉树凛然目光定格在她那双白嫩纤细的脚丫子上,冷漠地伫立在一旁。
这般冷漠,再看看许久没查看的系统,感情进度条怎么还后退了?
望年哪还有泡脚的功夫,立即站起身,一时心急,被脚下的青苔石头滑倒。
眼看要摔,楼玉树飞驰闪过,一把拉住她,脚下同样被青苔滑倒,又不慎被望年推了一下,哪怕轻功再好,身体失衡,难以控制,整个人摔在水潭里。
“砰”地溅起水花,望年愣住了。
江湖第一杀手,被她推下水,她会不会被他灭口?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他玉白的脸上,月白浅色衣袍把他的宽肩细腰清晰地勾勒出来,月朗风清,他宛若仙人从悠悠的水里焕生。
要不是他脑袋上的感情进度条正倒退到30%,她高低得整几句少儿不宜的劲爆话。
“大哥,哥,哥哥……”她急忙跑过去,搀扶他,“是我做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别冷冰冰地对我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冷战最伤感情了,我还想跟你在一起呢。”
“闭嘴!”他脱了身上湿透的衣物,月光下露出那匀称健壮的肌肉。
平时看着他清瘦无比,可每次一脱下来,背部的肌肉线条、精瘦的腰身,与笔直的长腿都让望年瞬间渐渐迷失自我,无法自拔。
美色诱人,她这是第n次勾住了。
她献殷勤地为他拧干衣服,哪成想,楼玉树力大无穷,顷刻间把湿透的衣服拧得干透,故意挥了挥衣服,把水都喷洒在望年身上。
第54章 心疾
“哥哥,我错了,我笨手笨脚的,差点摔倒,要不是你在,我早就摔得面目全非。”望年擦了擦水渍,忙慌中穿上鞋,一路上小碎步地跟在他身后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