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整整两天,他们来到凤行族隐藏的山头,下马徒步前进,在瘴气弥漫,毒虫遍布的丛林搭帐篷睡下。隔天留一部分人照看帐篷,众人又重新上路。
期间,望年多次妄图同楼玉树交涉,然而得到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疏离对待。
热脸才不贴冷屁股。
男人算什么东西,一道饭后甜点罢了,难不成还天天吃?
“望年姑娘,我摘了野果你吃不吃?”谢安把一大堆野果子递到她面前。
“谢谢,我拿……几颗……”望年的话结结巴巴地说完,看到谢安身后站着暴戾阴鸷的楼玉树正在拔剑,呼吸一滞。
“小心……”
她的话刚落下,楼玉树的剑如追风掣电落下,一道巨大的裂缝宛若破裂的西瓜皮,分崩离析,裂成两半。
谢安迅速闪开,果子掉了一地。他还没来得及回应,楼玉树的下一招式随之而来,他连连躲避。
谢景宸发现后立即用手里的玉骨扇挡住楼玉树的进攻,娓娓劝导:“楼兄稍安勿躁,是不是有误会?”
玉与剑在空中荡出剧烈的安稳,惊飞了丛林里的鸟儿。
“我说过,再靠近她,我要你的命。”
谢安站直身体,气喘吁吁地解释:“公子,望年姑娘让你们吓到了,我只是拿点吃的给望年姑娘,他……怎么这么凶?”
望年同楼玉树冷战多日,自然站在谢安这边,再说谢安也是好心好意。“他只是给我吃的,你可不可以懂事点,别小题大做,不要这么凶?”
楼玉树攥紧拳头,冷冽的目光如剑锋,看得望年自觉闭上嘴巴。
“谢安,同楼兄赔罪。”
楼玉树对望年看得很重要,谢景宸心知肚明,谢安这般体贴对望年,难保楼玉树要吃醋。
若也有人殷勤讨好橙子,他也会万分生气。
还是别惹高手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谢安不情愿地道歉赔罪,委屈巴巴地目光瞥了一眼望年。她刹那间心疼谢安,也心疼自己,又痛失美男一枚!
她恨自己不在女尊文!
他们徒步前进,在丛林生活了两天,最终到达凤行族。
凤行族的族人远远地看到一群外来人赶来,以为有外敌入侵,手持武器,严阵以待,直到看到是他们才放下武器。
族长见他们人数众多,警惕地审视他们:“你们来干嘛?”
自从上次神祀过后,有人主张废除祭祀仪式,有人提出不能丢了老祖宗的东西,凤行族人分成两派,争论不休,他们再也经受不起这般纷乱。
晨晓行与巫师等人出发前去接族里的女孩们回家,眼下村里的战斗力削了一半,他身为族长自然肩负重担,保护族人义不容辞。
他正要继续说话,珍花大娘从人群里挤出来,满心欢喜地大喊:“娃儿……阿娘在这里。”
一旁的大叔很无奈,想拉珍花大娘回来,人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到望年面前:“你回来了。”
楼玉树警觉地拉住望年,不希望她同旁人过多接触。
珍花大娘丝毫没察觉楼玉树的不悦,飞快地拉着望年与楼玉树往村里走:“房间都打扫干净了,娃儿,下次可不能再偷偷跑出去,阿娘担心。”
楼玉树不自在地想甩开她的手,被望年另一只手护住。
“大娘,我不是珍花。”
“是我的珍花就是我的珍花。”
望年朝他苦笑一声,眼神安慰他不要发怒,温声地说:“大娘,我朋友他们没法进来,我也不来了。”
珍花大娘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留在村外的黄橙紫等人,又把望年拉回来,对大叔说:“我要他们进来。”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大叔指着楼玉树,小声嘀咕,“会杀人的。”
大娘沮丧地瞥了一眼楼玉树,为难地对望年问道:“让你相公别杀人行吗?”
“你放心,他绝对不会。”说完,望年想他身上取下剑,发现这剑太重了,压根提不动。
“我要杀人,用手就行了。”楼玉树冷着剑拍开她的手,把剑取下来,插在一旁的树下。
望年后背梗直,暗自骂他:“这么凶干嘛?”
双方商讨不行,最终,族长只允许他们与黄橙紫、谢景宸四人进来,谢景宸的手下一律不得进。
望年第一次进祠堂,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座神女像,金钗翠珠缀满发髻,神女像穿着一袭雍容贵气的红衣,一手持玉如意,一手持莲花,庄严肃穆,端静美丽。
入乡随俗,他们跪拜在神女像面前。楼玉树死活不肯祭拜,被望年拉下,才黑着脸叩拜。
起身后,黄橙紫试探地问道:“族长,先前你们都说我像神女,我看神女像也不像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