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金灿灿的手杖挑开珠玉帘,露出一张倨傲而浑然野性的风流脸,那双桃花眼显得他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逍遥。
“会水吗?”苏子韫推开身侧的两个女子,“淌过来。”
望年一愣,往旁边一看,几乎确实没有别的方法靠近他。
在她当真要跨过水池时,高台上的男人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搂过她的身姿,在空中旋转了几回,两人猛地齐齐倒在软塌上。
“听得懂中原话?”苏子韫抬着手撩拨她额间金色的吊坠,美得让他激动。
望年艰难地起身,撑着软塌,用不熟练的中原话轻笑道:“生活不易,我中原话说得可好?”
“你叫什么名字?”
“诺海,意思是永恒的爱。”她娇羞地垂眸,又像个纯真的小女孩忽然抬起媚眼,勾他心痒,浑身燥热。
苏子韫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举起玉盏,把酒送到她嘴边:“喝一口。”
“诺海喝一口,少主可要为我喝一杯?”她捻起酒壶,脸红了大半,眼里波澜的爱慕快溢出来。
苏子韫接到她无言的情意,朗声地笑了一声,爽快地从她手里夺过酒盏痛快畅饮:“你还真胆大。”
望年抬起披帛想替他擦嘴角溢出来的津液,眼里荡漾的是欲拒还迎的风情,怎知苏子韫像只餍足的大犬主动凑过来让她擦拭。
那澄澈的眸子打量他那张俊美的脸,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苏子韫没忍住上前想采撷那抹红艳的唇瓣,被她手指挡住。
“好多人……”她赧然地瞥了一眼一旁怒火恨意的两个美女,害羞地低头:“姐姐们看着不太高兴,我……我是不是惹她们了?对不起……”
“胡说,你现在才是我的心头好。”
两人低声地耳鬓厮磨,把酒言欢,交织的身形透过朦胧的纱幔与琤琤作响的珠帘,历历在目。
楼玉树此刻漫身透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他不知道在气什么,抬起红透的眼眶,想冲上去杀了苏子韫,可那冲动被他压制在心头。
他可不是为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吃醋,两人这般造作碍眼,只是觉得恶心,恶心到想杀了这对狗男女。
第34章 树树好厉害
纱幔传来低低的笑声,苏子韫猛地抱起她,怀里的女子像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蜷缩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天楼富丽堂皇,而苏子韫的寝房更像是极为奢华,地铺满白玉砖,金镂玉雕的栋梁,闪得望年眼前白茫茫一片。
原来的她当真酒量特好,现在这身子的酒量不能恭维,好在来之前她吃了解酒药,但脑袋仍旧有点晕。
方才一直劝苏子韫进酒,她喝了大半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晰。几杯酒渗入胃里,望年头晕目眩的,脸上露出憨然俏丽的神色,又要装醉又要保持清楚。
苏子韫喝得更多,醉醺醺的模样有些迷糊,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外袍,把望年压在床上。
“公子,你要好好疼我。”望年搂着他的脖子,妖艳地仰起玉颈,勾他吻自己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苏子韫的唇方一落下,无力地倒在她身上。
来之前,她把药粉摸脖子了。
“让你亲脖子就亲,傻……”望年大喘了一口气,推开苏子韫,兴奋地当了个女流氓:“朕一生戎马倥偬,只为了享受美人,来,让朕看看,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话罢,她扯开苏子韫的衣服,摸了一把苏子韫的腹肌与胸肌,口水都快流出来。
练武的就是不一样,狂野又劲实。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圆形玉质的玉球,里面确实有两颗黑色的药丸。
楼玉树与谢景宸小心翼翼地闯进来,恰好看到望年正翘着腿,像只吐着信子的蛇正在抚摸搓衣板,舒舒服服地摩挲苏子韫的腹肌。
楼玉树脸色更冷:“……”
她趴在苏子韫旁边,翘起洁白的双脚,指了指苏子韫的脖子,孜孜展笑:“去叫橙子来看看。”
腰肢袅娜,强如月里的嫦娥,那模样美得夺目而攫神。
凡人不能亵渎,可她此刻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眼里的媚、笑里的娇无一不像是一把刻刀,在楼玉树心尖来回折腾。
他当真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谢景宸没敢靠近,只是透过轻盈的纱幔,瞥到望年映在帐幔上曼妙的身姿,立马自觉地离开去叫在望风的黄橙紫。
黄橙紫蹑手蹑脚地进来,撩开床幔,见望年一脸醉醺醺地用手点了点苏子韫的鼻子,旁边还有个黑着脸的楼玉树。
她的脸瞬间红了大半,当即给望年盖上被子。
玉球里的两颗药丸散发出淡淡的桃花香,但又夹杂了些许辛味。黄橙紫谨慎地透过玉球的小洞检查它的颜色、气味与形状,最终摇头说:“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