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之后,望年抱着那种白色绒毛的小狗凑到冷面若霜的楼玉树跟前。
“帮我抱一下,手酸。”
楼玉树梗着身板,小心翼翼地抱住小狗,不知所措。
小狗在怀里乖乖的,洗了澡,吃饱饭,餍足又惬意地趴在他的臂弯装乖卖萌。
楼玉树慌张地喊道:“望年,你拿开……”
望年凑过去,脑袋趴在楼玉树的肩膀上,笑得清甜:“像不像小雪?”
所有恐怖的画面涌上心头,他惊吓地扔了怀里的狗,气喘连连。
知道自己行为举止反常的楼玉树沉下心,胸膛忽地多了一双手,捂着他躁动乱跳的心。
“别怕,都过去了,树树,都不是你的错。”望年招来小狗,拉着楼玉树的手,蹲下身,平缓地抚摸小狗柔顺的毛,“慢慢来,小雪不怪你的,我们取个名字吧。”
那毛轻柔舒服,望年的手很温热,楼玉树的心缓了不少,轻声细语地应道:“小霜。”
“黑色的呢?”
“小墨。”
“灰色呢?”
“小雾。”
“真可爱。”望年欢心地亲了他的脸颊一口,“我们一起养大它们,好不好?”
楼玉树刚刚筑墙般刚硬的心瞬间软成一团棉花,捏了捏小狗的毛发,恍然地喊道:“小雪……”
“你还把它当你的白月光替身狗了?好坏哦。”望年调侃他,但楼玉树听不懂她这话。
“养,养大它们。”
“以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了,快叫妈妈,叫爸爸。”望年随口一说,习惯了现代的叫法。
“孩子?”楼玉树眼中带了喜悦与迫切,“成亲!明天买东西,后天成亲。”
望年:“……”
隔天,楼玉树殷勤地去买了成亲用的物品。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间房子。
祖父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粗粝的手掌摸摸精致的婚服:“咱们还没下聘,也没看好日子,你怎么如此着急?”
“祖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望年是神仙,不在乎这个礼节。”楼玉树一本正经地回答祖父。
祖父无奈地苦笑道:“哪有神仙?”
“她就是,我想立刻马上娶她,刻不容缓。”他格外认真地应道。
祖父拦住他捣鼓婚服的手,拔腿往外走去:“你等着,我去找人看个最近的日子,不能不在乎礼节,这样你们才能长长久久。”
楼玉树抬起茫然的眼睛,他想要长长久久。
“算日子就会长久?要算要算!”
“祖父出去给你找人问问。”说着祖父激动地往外跑去。
“我背你!”楼玉树急急把祖父背在后背,疾风的速度冲向外面。
傍晚,望年闲着没事,在院子里教宋仰星读书认字,三只小狗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在走廊上的数十个镂空洞里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望年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楼玉树严肃地走进来,似乎有什么大事重重地凝聚在眉头。
“怎么了?”
“我想明日与你成亲了,可祖父说明天不是好日子。”
院子里新开的栀子花,香气优雅地笼罩在望年身上,风吹碎了花香,渐渐飞扑到他的鼻息。
他想在望年身上打上一个终身的烙印,专属他一人的。
宋仰星拍拍手:“好耶,成亲好,我家那边的婶婶成亲都生小孩。”
望年捏着他的脖子,莞尔一笑:“哦?仰星,师娘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你告诉师娘,怎么生?”
宋仰星倒吸一口气,耳朵红得发臊,慌忙窘然地笑笑:“师娘,我乱说的,你放过我吧。”
“不然我叫萧听找一下奇怪的生子偏方,或者让楼玉树你来生。”
楼玉树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冷冰冰地迈向望年,气势汹汹,每踏出一步都在说自己的怒气。
这架势很不好惹,望年已经打好腹稿,休想叫她屈服。
哪知楼玉树大掌伸了过来,提起宋仰星,铁着脸说:“出去!”
望年好不容易想答应与他成亲,因为宋仰星一句话,差点毁于一旦,楼玉树不禁有些怒气。
宋仰星被吓得眼泪汪汪,拔腿跑出去:“祖爷爷,师傅欺负我。”
“祖爷爷,祖爷爷……”
有个仆人呼应道:“老太爷出去了。”
宋仰星没了靠山,大喊道:“我出去找祖爷爷告状。”
小孩跑远了,楼玉树垂首,察觉望年不愿意理他,便靠在桌边,掰住望年的下巴,委屈地述说:“我只想要个名分,当你一辈子的夫君。”
话说着,那红润的嘴唇已然触碰到望年的嘴唇,湿漉漉的目光宛若融了一滩春水。
望年最见不得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色相诱惑,便温声说:“好了,但是别妄想我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