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的手下严阵以待,纷纷提剑,抵抗楼玉树的攫肆猛击。
“楼玉树,我走了,我不管你了,你自个儿玩去吧!”望年大吼一声,抱起脚上的锁链,逃亡般逃离纷争错乱的场面。
谢安望着渐渐走远的望年,大喊道:“姑娘,我等你。”
楼玉树余光中瞟到离去的望年,满心惦记她,奋力一击将谢安震飞,转身疾翔划过天边,追逐望年。
“师傅师娘,你们又不带上我。”宋仰星高声呐喊,跑了没几步,一颗石头飞来,听到楼玉树厉声恐吓他。
“不许过来,否则杀了你。”
宋仰星定在原地,朝营地望了望,又望望楼玉树两人的方向,还是回头走去。
“你还敢逃?”楼玉树追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望年面前,正要责骂一顿,望年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上。
“你好凶哦。”她抬起无辜的眸子同他四目相对。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望年,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你好凶呀。”
楼玉树愣愣了刹那,反思自己刚刚的语气,似乎确实有点凶恶,难为情地清清嗓门:“上马,我带你走。”
他们纵马来到望渊山悬崖底下,这里早已经被搜索得一干二净。然而那些士兵依旧孜孜不倦地搜索。要不是手脚被扣上锁链,望年真想奖励他们一张敬业福。
楼玉树警惕而狐疑的目光锐利地打量她,想问的问题都写在那张脸上。
“黄橙紫跟《光云秘笺》有关,不会轻易死去,这是高人告诉我的,总之我说的话你必须听。”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望年,犹豫之时,还是选择相信望年,便不再追问。
山路崎岖不平,到处是石头,坐在马背上反而更危险。
楼玉树蹲下身将望年背起,一手牵着那匹野性外放的骏马,缓慢地走山上路。
“树树,何必呢,你解开我,我自己能走,不需要你背。”
“没必要。”
“山路不好走,我心疼你。”
“不必。”
劝了两次劝不动,望年不想再开口,决心让他继续劳累,享福地靠在他肩膀上,给他头发绑出一个个小麻花。
没想到顺着悬崖底下寻找人这般遥远,楼玉树全程背着她,宁可累点也不愿解锁。
她害怕自己一辈子都得和锁链相伴,又偷偷骂了楼玉树一路。
山色蓊蓊郁郁,近处翠色欲流。他们走了很久,沿途搜查了大大小小的山洞,直到快走出望渊山时,到达山脚下,有零星几户山村野庄悄然出现。
楼玉树的后背已然湿透,望年连忙叫他放下自己,啼笑皆非,从怀里摸出手绢踮踵为他擦汗。
“不用。”楼玉树瞥过脸,不想弄脏她的手绢。
“又吃醋了?”她无奈地看他,“我跟谢安保持那么远距离,你能不能正常点?”
正要撤回手绢,楼玉树脸色一变,她被他猛地捏住手腕,阴冷的神色凝重极了,强制让望年为他擦汗。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楼玉树的心,一样是海底捞都捞不到半分。
两人谨慎地踏进小村庄里,一户人家门口被人团团围住,好不热闹。
望年走近一看,原来正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女主正在为附近的村民们看病。
“橙子!”望年喜出望外地挥挥手,大声地喊叫她的名字。
黄橙紫正在为一位大爷诊脉,抬眸间笑靥猛地一滞,那双大宝石般的眼睛闪过无限的喜悦与诧异,急忙跑到望年面前。
“望年姐姐,你……你怎么会?”黄橙紫忐忑地蹙眉,以为这锁链是永生石锁,焦急地询问她。
望年目光投向静立在旁边的楼玉树,苦笑一声:“一般的锁链。”
听到望年的解释,黄橙紫气得咬牙切齿:“望年姐姐,你不是说男人算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么纵容他?”
这锁链只是普通锁链的话,楼玉树能轻而易举地破开,望年解不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楼玉树逼她。
“我纵容?你觉得我……一个弱女子,打得过楼玉树?”望年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楼玉树。
她这明明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别说我了,你们怎么回事?谢景宸受伤了?”
黄橙紫蹲下身为她拖着沉重的锁链:“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没醒。我叫村里的人去送信了……”
“我叫谢安他们来这附近的村庄找找,他们都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一直在悬崖底下找你们啊,不过,之后可能会过来这边找。”
黄橙紫引着他们房间,气愤地说:“谢安怎么这样办事?”
“他也受了很重的伤,搜查悬崖底下也是常人的思维吧。”她压低声音在黄橙紫耳边说,却敏锐地注意到楼玉树眼神格外锐利,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