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愿意的。”
楼玉树不懂她话中话,锐利如峰的眸子直视她:“如何让一个不爱你的女子爱你?”
烟雨震惊不已,没想到是这种问题,她以为是来劫色的。
“自然得对她,温柔体贴,心疼她,爱护她,公子这么清俊,世上大多数女子都会喜欢。”
“她还是不喜欢呢?”
“您心上人有喜欢的人?”
他斟酌许久,摇头。
“您对她好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跟别人比起来,他对望年好了千百倍。
“要不,您先冷她几天,假装找其他女子,比如,找奴家。”烟雨心花怒放,那些畏惧都被鬼迷心窍,一心想缠上他。
楼玉树的剑一晃而过,架在她脖子上:“如何假装?”
烟雨被吓得腿软:“公子,您别这样,奴家贱命一条,胆子小。”
“说,不然我杀了你们,喂野狗。”
“奴家的手绢送您,藏怀里,或许您来花楼逛一逛,吃些酒,脸上盖点胭脂水粉。您心上人知道了,若是生气,则是对您有心,若是依旧无动于衷,您还是早日脱身吧,免受世间情爱所困。”烟雨殷勤地将话颤颤巍巍地讲出口,一心只想逃离。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
“若是不起效,我杀了你。”
烟雨:“饶命啊,公子,您家那位不是奴家能控制的。”
“带路。”
烟雨觉得自己是倒大霉才惹上这么一樽杀气腾腾的大佛,请进房间吃酒,百般殷勤,却打动不了他。几杯酒下肚,他还嫌弃房间味道浓。
“手帕给我。”
烟雨从抽屉里抽了一条给他,怎知他将所有的手帕都抢走。“物极必反,公子,一条就够了,注意,得是不经意给她看到。”
楼玉树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拿出一盒刚买的胭脂,心疼地递给他:“就涂一点在衣服上,您半夜再回去吧。”
“无妨。”他往衣服涂了一点,扔下一锭银子给她,兴奋地策马回去找望年。
他在庭院待了整整一天,始终不进房间,明知道她饿,却直到天黑才立马冲进房间。
望年冷着脸看他,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想发火却发不出来。
不要反抗,就不会受苦。
“我饿死了。”
“我去热。”
“我还要沐浴。”
“嗯。”
望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比早上殷勤了许多,出门碰到开心的事了?狗男人,她被囚禁在这里,而他出去自由自在,回来还要热饭,这饭得是放了多久。
又等了许久,楼玉树才过来为她解下梁柱的锁,望年得以自由。
她搂了搂身上的衣服,用湿布帕擦擦大腿,愤恨地拖着锁链坐在桌子边,楼玉树也跟着坐下。
一股轻轻的酒气从楼玉树身上悠悠地散发,望年气汹汹地咬下一口菜:“出去喝酒,我在这里一身脏,你真行,喝死你。”
他沉默不语,手指掸了掸肩膀,月白色的锦袍上的红色胭脂在烛火中异常晃眼。
“你去杀了人?身上……沾了血。”
楼玉树:“……”
饭后,望年坚持要去沐浴,楼玉树站在门口,琢磨着如何让望年看到手帕。
他拉了拉怀中的手帕,觉得露出太多,望年会怀疑,露出太少,她又看不到。
纠结许久,他还是露出一点点手帕,听到房间里的望年在喊他。
她拖着铁链,脚一滑,被楼玉树扶住,抱出浴桶,意外地闻到他身上异样的香味。
“你去找女人了?”望年笑出声了。
被嘲笑了,楼玉树脸色铁青,把她扔进水桶里,恶狠狠地说:“就许你能找男人,我不能?”
望年果然不在乎,可笑极了。
“我才不信你,平日里要你跟我做,你都推三阻四,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望年从浴桶中站起身,“快抱我起来,我抬不起脚。”
为什么不管用,他决定明天就去杀了那个叫烟雨的女子。
她穿好衣服,近身被楼玉树抱回房间,目光忽地瞥到他怀里粉色之类的布料。
难不成自己心太大,被其他小狐狸有机可乘?昨天出去一整天都不回来,所以真去找女人了?
不可能,楼玉树人鬼不许近身的德行,怎么会让女人靠近?再者,女主都吸引不了他,旁的女人更不可能了。
两人躺在床上各怀心思,静得诡异。
楼玉树捂着胸口上的帕子,脑海里反复疑问,望年到底看到没?
望年闭着眼睛,呼出匀匀的气息,实则装睡。她在不断思考一个问题,要是楼玉树真喜欢上别人,感情进度条肯定会变的。
想罢,她觉得自己多虑,又安安心心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