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可听的雨声将他们纵情享乐的舒服声彻底掩埋。
潜藏男人身下的人伸出一段粉藕色的光洁手臂,攀附楼玉树的后背上,被雨点敲打出更为湿漓漓的色泽。
随着风雨大作,小舟在水池中荡出剧烈的波纹。楼玉树借力而入,在冰与火的温存里,渐渐地往更深处的荷塘里游荡漂泊。
他心想,这样的刺激其实……挺好的。
两人淋了一身雨,望年更惨,压根不想坐马回去,只会颠得更疼,趴在楼玉树的后背装可怜。
雨过天晴,天边挂着灿烂的阳光,虚虚浅浅的彩虹高悬在他们身后。
楼玉树发梢湿漉漉的,衣服凌乱,餍足的美好叫他心情愉悦。他一手托着她的身体,一手牵着马,慢慢走往街区。
街上的人们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在想,有马不骑,真是傻子。
买冰的老板娘正好上工开店,看到路过的楼玉树,激动地大喊道:“哟,相公,你们怎么都湿了?”
望年抬起眼看对方,是一位身着朴素,身形微胖的大娘,礼貌地朝对方浅笑问好。
“这是您家那位?真是美若天仙呢。”大娘的声音响亮,吸引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大家纷纷投来赞叹的目光。
大娘好奇地问:“娘子不舒服?”
楼玉树耳廓红了几分。
“你等着,我去接辆车给娘子坐着,你午后再送来给我。”
楼玉树要拒绝,却听到身后望年言笑晏晏:“谢谢大娘。”
楼玉树将她放在地上,腾出手处理隔壁大叔拉货的马车货物。
大娘笑呵呵地同望年说:“一大早去玩了?这天气不好,都淋一身,回去好好得换身干净衣服。您家这位对你可真好,天天来我这儿给你买冰。”
望年涩然一笑,礼貌地装害羞,实则不太想理会,怕周围的人八卦。
“成亲多久了?小夫妻俩面色红润,赶紧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望年:“……”
楼玉树很快处理好货物,抱着望年上马车。
周围几个大娘见状笑得合不拢嘴,纷纷调侃。
“这么恩爱,明年娃儿满街跑。”
“这生出来的娃娃肯定很漂亮。”
“这么瘦该多吃点。”
“他们外地来的,不知有没有兄弟姐妹。”
望年脸沉了下来,催促楼玉树赶紧离开。
察觉望年不开心,他冷然开口:“要不要杀了她们?”
“不用,回去。”
回去后,望年打了个喷嚏,在沐浴时,楼玉树进来给她添了热水,为她渡了点内力驱寒。
望年奖励了他一个吻:“今天开心吗?”
楼玉树耳根发烫,犹豫了片刻,被望年撒娇地摇了一下才傲娇地点头。
“好玩吗?”
“嗯。”
“刺激吗?”
“嗯。”
“下次我们……”
“不可能。”
望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拒绝了,冷笑地凑在他耳边,轻柔地骂道:“滚吧,王八蛋。”
楼玉树:“……”
“背我回床可以了吧?”她站起身披了件外衣,贴上楼玉树,水汽沾湿他的衣衫。
楼玉树抱起她,走到床边,被她顺手拉到床上。
“树树,我们得去找秘笺的。”
“是么?”那张冷峻的脸如蒙上一层孤冽的江雪,经年不化,双眸凝聚着无比的凌厉与幽深,“你当初说爱上你就有秘笺,现在呢?我半分没见到。”
望年解释道:“你爱得不够。”
“剖取血肉肝肠给你,才够吗?望年,你撒了这么大的谎,我是傻才相信你,你现在还敢继续用这理由骗我。”
望年哑口无言,想着要不要告诉楼玉树,脑袋嗡嗡乱响。
系统:【请不要违反规定。】
“真的,我要是骗你,一辈子守寡,没有美男陪伴。”
楼玉树眼里闪过汹涌的阴戾,把她翻身过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屁股上:“你再说一遍!”
望年闭上嘴巴,吃疼地揉揉:“是真的,黄橙紫与秘笺有关。”
“你是不是想去找谢安?”
“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男人?”望年先发制人,被他掐着腰,动弹不得,没法起身。“我说真的,没想到我们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我现在,认真地告诉你,跟黄橙紫有关。”
“你为何知道秘笺?”楼玉树警惕地看着她,他从来不信鬼神,望年用世外高人的说法简直无稽之谈,可他仍旧保留一点希望。
“我不单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小时候光着屁股满院子跑,但也知道那是你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望年察觉腰上的力微小些许。
她转身同他殷殷地说道:“这世间上一瞬间的爱意不值钱,只有永恒的让步才是爱。我能容纳你的缺点,也会为你的优点而自豪,这是爱。楼玉树,关在一起不叫爱,我们互相尊重吧。去找橙子,就能得到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