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她,水好了,叫我。”望年疲倦地翻身。
楼玉树回到床上抱住她:“扰人清梦,她该死。”
她苦笑了一声:“你昨晚也扰我清梦,怎么不该死?”
“你不许帮别人说话。”楼玉树气恼地看她,还把她脑袋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半夜三更,卖力地摆弄她,又摆出一副被全天下人伤害的委屈样子,在她身上驰骋时哭着骂她,这是哪个正常男人会做的事?
她光顾着快乐,哪里还想去安慰他。
“不帮不帮,你是对的。”她起身把脑袋靠在楼玉树身上。
两人依偎着,很快入睡了,徒留如云把水烧了凉了,又重新热。
沐浴后,她又被楼玉树装扮得富贵雍容,披珠戴玉,穿金戴银,像只不得动弹的假娃娃。
“你不让我出门,我穿成这样干嘛?”
更头疼的是,她身上满是痕迹,赤裸裸地露出来,让如云看到实在不好。
她坐在床上,只能倚靠在被子上,无病呻/吟:“嘴巴淡淡的,我想吃石榴,你一颗一颗地掰出来,弄成汁儿给我喝。”
“我让她做。”楼玉树站起身要去叫如云。
“不许,你做出来的更香更甜,我才不要别人弄。”
楼玉树听罢,耐心地掰石榴,取了个石杵捣了汁,用纱布过滤后,端到她面前。
望年接过碗,轻抿了一口,轻笑道:“我还想剪脚指甲,树树,你这么贤惠,可以吗?”
却见他默不作声地取了剪刀,赧然地坐在床上,握住她纤细如玉的脚丫子,大掌将其捧着,怕她成了碎碎的豆腐块。
“以后剪指甲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活,晚上奖励你。”
“究竟是奖励谁?”楼玉树抬起清冷的眼皮,眼底闪过丝丝激动的波澜,温热而粗粝的手掌似乎将她白嫩的脚丫子蹭出红痕。
“树树,你不行呀,要不要吃补药?”
他瞬间恼怒地将剪刀插在床上,震得她发髻上的朱玉步摇晃出雀跃的弧线:“闭嘴,我可以。”
分明是她吃得太紧,吃得太频,玩得又花,所以才……
楼玉树越想越恼,越恼越害羞,暗骂道,望年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如云自从来到这宅院后,再也没有出去过,更没见过夫人出过门,只有老爷每次翻墙出去买东西。如云被楼玉树吓到,平日更不敢到庭院里,只敢走回廊。
院里连着千丝万缕的红绳,像是一个阵法,让人出不去也进不来。
楼玉树不在时,望年才敢悄悄走出房门,跟如云说说话。
但望年每次出房间,楼玉树回来后总能猜到,动不动就跟她耍脾气,最后她压着楼玉树,哄他疼他,累瘫在床上,为了攻略,她付出太多了。
日子很快到了夏天,天气渐渐燥热,望年更不可能待在房间忍受这苦命的灼热。
她每天穿得又短又薄,坐在窗口扇风乘凉,一双长腿笔直白皙,缓缓地晃出道道弧线。
如云每次都不敢进房间,只敢把冰镇的甜水汤与酸梅汤送到房间门口,很快逃离。
“你把衣服穿好。”楼玉树取了件轻纱丝绸给披着,被她扔得远远的。
“好热,能不能去个不那么热的地方住?”
“不可以。”他果断地拒绝了。
楼玉树功力深厚,身体强壮,冬不怕冷夏不畏热,到了夏天,浑身冷冰冰。
望年喜欢贴着冰凉,贴到楼玉树每次都克制不住,想做点事,而她嫌热,完全不给他机会。
有时实在克制不住,楼玉树会弄晕了碍事的如云。他们或挤在浴桶里,或敞在窗口,或倒在回廊地上,肆意妄为,畅快淋漓。
城里的冰窖的开卖了,楼玉树每天都会去冰窖买冰,再一块一块地搬进房间供望年纳凉。
每次买冰回来,望年的眼睛总是焕发出光亮的神采,好像能多喜欢他几分,所以,楼玉树喜欢去冰窖买冰。
冰窖的老板第一天就认识他,长得这么英俊,不禁跟他搭话:“今日天气热,家里小娘子是不是要做冰饮呀?”
楼玉树冷着脸,没回答她。
第二次老板娘再问一次,他才冷声回答:“放着,她怕热。”
老板娘殷切地夸奖他:“真是好相公,嫁给您这样的男子很幸福吧。”
楼玉树好似有点受用,一心希望望年也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一辈子不许离开他。
第三次老板娘同他聊天,跟他说怎么做冷饮更好喝,楼玉树却萌发出一种关不住嘴巴的冲动。
“她会做。”
老板娘做生意口齿伶俐,自然开口夸奖:“哟,真是郎才女貌,您家那位可是真贤惠,您又这般体贴买冰,夫妻俩肯定无比恩爱。不像我家那位,我在这辛苦受罪,都不知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