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之间,一个沉甸甸身体压在她身上,粗粝而宽厚的大掌在她干涩的嘴唇上轻柔地抚摸。
辗转逡巡,犹抚欲摩,企图染上她鲜红的唇印,烙印属于他的痕迹。
望年轻咬他的手指,丹唇翕合开口说:“树树,玩这么大吗?”
楼玉树眼底一沉,眼神里的炙热一览无遗,揭下她眼睛上布条。
强烈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宽敞明亮。
望年垂眸看着只身剩下贴身衣物,楼玉树同她近在咫尺,目光如炬,如饿狼狩猎,等待时机。
他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疯狂,在耳畔亲昵地萦绕:“望年,你的自由没了,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女人。”
望年满脸兴奋:“哦豁,大白天还有这种好事?终于可以……桀桀桀桀……”
楼玉树凛然的目光登时一顿:“……”
双手被锁链定住,望年勾起纤瘦的玉足,在他的身侧轻柔地打圈,眉眼弯弯,笑吟吟地说:“你会吗,你就搞囚禁?”
那张肃然的脸庞带着丝丝疑惑,他心想,为何望年一点儿都不害怕,不挣扎,不哭泣,不求饶?
她在能等那几个废物男人来救她吗?可笑,到现在还对他们念念不忘,简直不知羞耻。
那颗心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戳中,从痛苦的蜷缩里发紧又竭力舒展,挣扎让他又酸又疼,比受伤还疼。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泄,让他压制不住想教训她。
他俯身下去,定住她的脑袋,狠狠地吮吸她那红艳的嘴唇,霸道地、狠劲地、用尽蛮力地啃咬她。
明明刚刚在心疼,现在连无法言述的那儿都让他难受煎熬。
望年嘴角带血,疼得泪花婆娑地瞪他:“我说了,你再吻我就说明你爱我。”
“是又如何?”楼玉树毫不犹豫地应她,往日冷漠镇静的眼眸尽是恼怒,“只有我一个心痛,你呢?”
他捂住她那颗滥情又浪荡的心,积愤已久,如她往日为他治疗心悸那般,隔着那层薄薄的衣物,揉碎她。纵使她谎言再多再甜,他也要揉捏她的心,看看它到底什么个恶心模样。
望年战栗地泛起鸡皮疙瘩,苦笑道:“行了,松开我,我哄哄你,保证让你开开心心,心不再痛。”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他像只受伤的小狗,满眼通红,敏感脆弱的样子,闻了闻她的身上气味,又十分满足。
贪婪填满了整个欲海,却又不知道如何自处,如何让望年把那颗不羁浪荡的心占为己有。
撕裂她的身体,蚕食她的血肉,将她彻彻底底地绑在自己身边,这样才够能缓解他的惶惑不安与怅然若失,溃散他混沌里的黑暗。
一道道齿痕湿红地拓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望年忍着被那锋利的犬齿啃咬的痛,扑簌簌地战栗,后背渗出丝丝凉冽的薄汗,喉咙里关禁的莺声不觉地漫出来。
楼玉树抬起红润眼眸,捏住她的脸庞,低声地痛斥她:“痛吗?”
“我咬你,你说痛不痛?”
“那就受着,我心里的苦痛比你痛。”
“男女之间较量没意思,”望年涩然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来点别的吧,楼玉树,你就只会这样吗?我会失望的。”
他收到挑衅的话语,语气阴冷了几分:“你别以为我不懂。”
望年兴致勃然高涨,想着终于能来点成年人该有的快乐了。她可从来没体验过,空有一身理论无处施展,就差来个猛男跟她付诸行动。
然而等了许久,她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徒有一阵凉风习习。
楼玉树红着脸地瞄了她的脸一眼,随即慌忙地转移视线,好似凡夫俗子不敢抬眼窥探天上的神仙,生怕亵渎之心溢出庸俗的脑海。
望年嘴角微微抽搐,冷笑道:“就这?男人,对你看到的满意吗?”
被轻蔑了的楼玉树面红耳赤,凶狠地靠近她,森然凛然的目光直勾勾地攫住她那道讽刺他的笑容弧线,口干舌燥地动了动喉咙,依旧不敢看望年。
“你不许笑,你凭什么嘲笑我?”
“就凭你不会,本来我想教你的,但你咬疼我了。”
体内热潮阵阵地拍打他的理智,冷硬的轮廓渐渐收敛,那双蕴含着无尽浓重煞气的眼睛垂落向下,将那一切优美而凝白的肌肤纳入了眼里。
“轰……”的一声,火苗喷薄而出,烧得他浑身发软发热。
明明是要教训望年,现在难受的反而是他,还有不能言述的那儿。
他不明所以,愣乎乎的样子像极了未开化而莽撞冒失的少年。
望年哂笑一声,抬脚踩上他的赤子,吓得楼玉树炸了起来,猛然后退。恍然之际,他拽住她的脚,红霞烘得他满脸,久久无法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