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树要不要跟我睡?”
“不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下一瞬,又后悔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望年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占上风,他为什么会纵容她?
纠结斗争许久,楼玉树走到床边,冷目如冰川般发出刺骨地凶芒:“进去,我要睡。”
望年往旁边挪了挪,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才不受美色诱惑,清心寡欲地念了几句:“碰男人要丢财,要丢财,千万不能碰。”
期待望年凑过来的楼玉树等了好一会儿,仍旧等不来望年,转头一看,望年闭着眼睛,侧卧地背对着他。
他想引起望年的注意,吭声斥她:“吵死了!”
望年放轻呼吸声,但无法控制太久,睡意惺忪而来,她沉沉地睡着了。
“吵死了!”楼玉树察觉她没回应自己,又再骂了一次。抬头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他用力地把她身子掰正。
黑夜里,他能清晰地看到望年闭合的嘴唇,嘴角一勾。
他开不了口,她又睡着了,这样不是能更好地治疗心病?
想到这个好办法,他当即毫不客气地俯身轻轻地吻了下去,抬头窥探她是否清醒。
感觉很不错,他舔了一口柔软的唇瓣,眼神逐渐迷乱,心里达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又甜又愉,身体跟着燥热了些许。
狂跳的心脏简直不能承受这种满身被彻底填满的兴奋,他恨不得咬住那瓣温热的唇,细细咀嚼。
望年睡梦中略有感觉,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哼唧了一声,可倦意彻底淹没她,侧头继续入睡。
干坏事的人以为她将醒,停了一下,伸手把她脑袋扶好,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醒,我就杀了你,听到没?”话罢,他继续俯身治疗心疾。
半夜,望年被热醒,踢开身上的两层被子,发现楼玉树竟然不在,睁着迷蒙的眼睛,摸了摸后背都是汗。
隔了许久,楼玉树带着一身冰冷的气息回来,她轻声问道:“你去干嘛?”
他没应,径直躺在望年身边,心情特好。他才不会告诉望年,他利用她把心疾治好了,出了一身汗,冲洗了身子,神清气爽。
望年没了药用价值,他少了一个牵制。
心疾这小病,他自己可以想办法治好,万药谷的人都是庸医,不可深信。
第59章 我学会了
应了珍花的请求,晨晓行与巫师决心把珍花带回家。
临行前晨晓行惊骇的目光偷瞄了一眼楼玉树,紧紧握着长笛,蓄势待发。他害怕楼玉树突然发疯,要杀了他们。
楼玉树却丝毫不给他一个眼神,一双冷眸直勾勾地盯着珍花审视。
于他而言,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看着跟望年长得很像的女人,为别人流泪,他实在不理解。
谢景宸眼神示意晨晓行,指着远处的角落,希冀同晨晓行打听点事
鉴于楼玉树的耳力甚好,谢景宸警惕地看到楼玉树并无察觉,低声问道:“你同楼玉树同族,我想知道楼玉树为何屠杀自己的族人?”
晨晓行紧抿住唇,眼里的火气蹭蹭满上:“你了解这么多作甚?”
“知己知彼。”谢景宸从未听说楼玉树尚有亲人在一说,没人会想留着一个危机在身边。他需要清楚弊端,规避一切不明的、潜在的风险。
他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幽暗的冷光:“想不想让凤行族的人生活更好而不被外人发现?我可以帮助你们,这是旁的氏族得不到的机会。晨晓行,你要想清楚,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在整个山头能化为乌有。”
晨晓行哂笑道:“就一个楼玉树值得你大动干戈?也不是什么秘密,谁来我都一样的说法。”
“靖州伏神山灵武族并非外族人所言善良仁爱,当年收养那些小孩不过是为族人培养杀手罢了。里面的孩子从小在你死我活里生长,恃强凌弱,杀戮颇重,那绝非正常人能待。我是本族人,自然不用受着非人虐待与训练,他……不一样,他每次都伤痕累累。不知为何,他母亲当年执意要他成为杀手。”
“那时候我还小,被师傅从睡梦里拖醒,看到楼玉树在血流火海里肆意虐杀,大火烧了伏神山三天三夜。我问过师傅,师傅说,有些秘密我们没必要知道,只要记得是楼玉树所为即可。”
巫师驾来马车,珍花姗姗走来,心思忧愁不已。回到凤行族,再出来外面不知何时能见到韩宣。她坐上马车不知道该望向哪个地方,只想等来韩宣同自己告别。
“望年,记得以后再来族里找我,我们一起去山里看夜空。”珍花朝她挥手,眼里含着泪,“我阿娘会想你的。”
“天宽地阔,来日方长,我们终会见面的。”望年莞尔而笑地同她挥手,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