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衣服随意丢在地上。
谢景玄的吻霸道又强势,厉时琛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谢景玄的表情晦暗不明。
在厉时琛毫无防备之际,冰冷的珠子让他轻颤了一下。
“那是什么?”
谢景玄轻轻吻着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息不断地呼在他的耳畔,轻笑出声:“那是臣送给陛下的礼物。”
“不行……”厉时琛眉眼带着红晕,摇头拒绝。
细细碎碎的吻再次将他淹没。
整条珠串消失不见,只剩一根红绳落在外。
谢景玄轻轻牵扯着红绳,像是在把玩心爱的玩具。
厉时琛满脸羞怒之意,恨恨地骂了一句:“无耻!”
被扇了一掌的谢景玄,丝毫没有羞愧之意,反而得意地笑了笑,“陛下,臣送的礼物可还喜欢?”
被捏着手腕,厉时琛羞恼道:“滚,朕怎会喜欢那种玩意?!”
“嗯?小骗子。”
谢景玄含笑道:“陛下明明很喜欢。”
直到珠串再次出现在谢景玄手中时,厉时琛浑身上下带着一层薄汗。
难受至极。
还未等他缓过来,谢景玄才正式开始。
厉时琛一惊,像暴风雨般让他措手不及。
-
春闱。
厉时琛在殿前昏昏欲睡。
钟大人很重视此次的殿试,看着陛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再看看春风满面的小谢大人,直摇头叹气。
如此重要的春闱,岂能如此胡闹!
钟书韫作为监考官,会在考场内四处走动,也会偶尔看看这些考生的作答。
路过白烨煜的时候,钟老顿了顿,这位考生的文章从乡试便是解元,层层选拔皆是甲等名次,如此出众的水平在此次春闱大出风头。
钟书韫正看着他笔下的文章,比起上一届的状元郎谢景玄,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除了钟书韫,不少在场的官员都暗暗地注意着这位考生。
让诸位大臣有所忌惮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的脸。
这位名叫白烨煜的考生,竟然与先帝的样貌极其相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使不验证其身份,都可以猜想此名考生极有可能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想到这里,在场的大臣看向了坐在首位的陛下。
只间陛下左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对此事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在经过殿试之后,陛下淡淡地宣布了此名考生为本次春闱状元郎!
作为京城百姓最关注的状元郎,原本是值得祝贺的一件事,却在状元郎游街之后,祝福声逐渐消失,反而引起许多谣言。
“这状元郎跟先帝长得如此相似,莫不成……”
“极有可能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看这年纪与咱们当今陛下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有才华之人,真是可惜。”
“朝廷可有派人验证状元郎的身份?”
“谁知道咱们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直到琼林宴。
白烨煜拿着其母亲临死前的遗书,站在这大殿上,不卑不亢地看着厉时琛,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问问当年跟在先帝身边的公公。”
王公公头疼地站在殿前,看了一眼白烨煜呈上来的信物,硬着头皮禀报陛下:“信物是真的,先帝在十九年前微服出巡时也确实曾与一女子欢好,那女子出身江南,是歌舞坊的头牌,被陛下买了下来带去了别院,只是后来先帝有事匆忙离开,将那女子遗落在江南。”
第83章
王公公这番话让殿内静默了一瞬, 随后哗然。
“皇室血脉流落民间十九年,这……”
“可光从这遗书上的内容与先帝信物也不足以证明是先帝子嗣吧?”
“信物可以有假,可这相貌确实太像了些。”
钟老站起身来说:“陛下, 新科状元郎身世一事,只是信物与书信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事关皇室血脉,请陛下三思。”
钟老发话后,其他大臣暗暗看向陛下,想听听陛下的意见。
厉时琛看着白烨煜的脸, 讥讽道:“王富贵,你跟在父皇身边多年,你说说看,以先帝这些年来微服出巡时,常与民间女子欢爱, 四处播种的事情还有多少?那些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是不是还得一个个找上朕?”
王公公只能苦着脸回道:“陛下,事关重大, 奴才不敢乱说,仅凭奴才几句话怎能证明此事真假。”
兹事体大, 陛下就别为难他了。
“陛下,何不滴血验亲?”
此话一出, 立刻遭到谢景玄的反对, “放肆, 陛下龙体岂能受损!”
被小谢大人冷冷地盯着, 那位大人吓得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臣绝无此意!陛下, 臣只是认为可以让其余皇室血脉配合陛下验明此子身份!”